饱暖思淫欲,即使她只是个小孩。
她对他们的戒心在日积月累下放了下来,刚开始无意间的接触也并没感觉到异样。
没有人教她所谓安全距离和正常接触,在这群男人七嘴八舌的搬弄下,她很快接受这是正常表达关系好的说法,并默认这群人对她动手动脚。
她隐约能从周围人的反应得知自己长的不错,她也很会利用自己这张脸,但到了周围人对她露出猥琐下流的目光时,这些东西超出了她的认知,只能听从了信任的他们的解释。
这群人发现她的信任后,变本加厉起来,开始拉扯她的衣服,以“正长身体衣服会束缚身体的生长”为由,让她穿的日渐短薄。
秋风起,叶草归,寒意起,凛冬至。
就在这深秋之际,她遇到了个人。
那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穿着整洁,被墨色绒袍裹着,脸以下再无肌肤裸露,黑发黑瞳,头发很长,甚至遮住了一只眼。
很干净。
她第一次见他时,他身旁跟着一群家奴,一看就知是哪个世家的公子。
她本该上前,同先前无数次做的那样,讨好的冲他笑着,放低身躯,向他讨要些零钱。
但许是被他身边那群模样冷漠的家奴吓到,只敢缩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走上魔兽拉的车中,隐藏不见。
那天她失魂落魄地走回破庙,可能是因为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几天都没提起劲来。
而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让那些男人不爽起来,质问她为什么几天没去讨食。
她心里难过,只摇头不答,呆呆坐了会儿,强撑起精神出去乞讨。
然后再次遇到了他。
这次是在她乞讨完后,玉树临风的宗门弟子怜惜着给了她些吃食,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摸过脑袋后,拿出张帕子仔细擦了手后便丢了。
她捡了起来,摸着从未触摸过的锦丝,只觉舒适,像云一样,软软的,凉丝丝的,从未有过的触感。
她新奇地举到眼前,笑容刚绽开,便僵住。
那个男孩站在对面,不知看了她多久。
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从未有过的寒冷。
男孩身边没有人,前几天跟着他的家奴不知为何消失了。
男孩看了她顷刻,朝她走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跑。
但他已经到了面前。
在她惊恐的注视下,男孩脱下外面的袍子,披在她的身上。
“女孩子不该这样。”男孩还带着奶腔,神情却认真极了,“……教过的,你饿了吗?”
说着,从兜里翻出一枚银币,将其给了她。
她不知所措,呆呆看着他。男孩便塞到她的手里,掏出几张纸给她擦了擦脸。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洗过脸了,浑身僵直,从未有过的羞耻。
男孩手指很干净,无意间摸到她的脸,又软又热。
和那些男人的触摸不同,男孩眼睛乌黑,认真澈亮,宛若珍珠,不带有任何欲念。
她不自觉对比起来,突然察觉到了异样。
但那灵光一闪而过,她没抓住。
男孩仔细给她擦干净脸,静静看着,忽然笑了下:“你真好看。”
她脸顿时红了。
男孩不小心走丢了,向她问路。她慌张地给他指明道路,想将银币还他。
太干净了,她不想碰。
但他拒绝了。
“谢谢你帮我。”男孩给她鞠了一躬。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仓皇下扭头就跑。
直到跑进庙里,狂跳的心才稍微平静。
一只手臂忽然从背后出现,环抱住她。
寒毛耸立,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要炸了。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一只手往她脸上摸。
“怎么只有一枚?你最近越来越不上心了……”男人抱怨着,要将她手上的银币拿走。
她本能握紧:“不……”
“不?”男人从未想过她会拒绝,眯上眼掐住她的下巴,“为什么?”
她忽然感觉恶心,下巴上,腰间,皮肤每一处被触摸的地方,都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