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大师凝视着自己掌心那抹泛起的金光,一时间竟怔住了。方才,他不过是默默诵念着《金刚经》的心法,体内却突如其来地涌出一股暖流,自丹田之处迸发而出,宛如灵蛇般顺着十二正经游走于全身。更为奇异的是,当他诵至“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这一句时,那些环绕在周身的怨气,竟如同白雪遇到了烈阳,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是的,来到忍界第一时间他就感受到了这里的怨气,非常的浓郁。封印只能是封印来源之处,对于已经弥漫在雾隐村的怨气,一时间是没办法消除的。
角都的触须在弥漫的雾气中微微颤动,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那老和尚身体五米之内的查克拉不再如往常那般无序地流动,而是如同百川归海一般,纷纷汇入他袈裟的褶皱之间。这一幕,让角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初代火影那令人敬畏的木遁之术,心中暗自惊叹。
“哼,老和尚,故弄玄虚!”角都冷哼一声,火属性面具怪猛地从地底钻出,口中酝酿已久的赤炎如同狂龙般喷涌而出,将周遭的雾气蒸腾成扭曲的蒸汽。然而,方证大师只是轻轻踏出了禹步,大袖翻飞之间,竟使出一招“袈裟伏魔功”。那被佛法加持的僧袍,宛如天罗地网一般,瞬间罩住了肆虐的火遁。金红二色在布料上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幅曼陀罗花纹的瑰丽图案。
蔡斌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身边的影分身嘟囔了一句:那纹路是《楞严经》的梵文!被僧袍包裹的火焰,在经文的洗礼下急速坍缩,最终化作一粒细小的朱砂,轻轻落在了方证大师的掌心之中。老和尚双掌合十,轻声喝道:“阿弥陀佛,这业火,老衲且代为保管。”
次郎坊咳着血沫,艰难地想要起身。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流自百会穴灌入体内。方证大师的洗髓经内力,此刻化作了疗伤的真气,正沿着他断裂的经脉缓缓游走。那些被咒印侵蚀的经络,在佛光的照耀下竟然开始重塑,原本暴戾的自然能量,此刻也变得温顺如绵羊。
“施主,且调息片刻。”方证大师的话音未落,身形已然如龙象般若,每一步踏出,都有金莲虚影在脚下绽放。角都的风遁真空波斩落在金莲之上,竟发出了晨钟暮鼓般的轰鸣之声。
“风遁·压害!”
“水遁·水幕帐!”
两具面具怪同时发难,高压风刃裹挟着腐蚀性的水雾,席卷而来。方证大师忽然闭目凝神,周身瞬间浮现出半透明的钟形气罩——这正是少林绝学“金钟罩”!但此次的气罩表面,却流转着《华严经》的经文。风刃与水雾在触及经文的刹那,竟诡异地折射向天空,消散得无影无踪。
老和尚猛然睁开眼,瞳孔中卍字法轮缓缓旋转:“破!”狮吼功混着佛门真言炸响,声浪所过之处,角都的面具怪表面竟浮现出了蛛网般的裂痕。地怨虞的触须疯狂蠕动,想要修补这突如其来的损伤,却发现裂痕中渗出的并非查克拉,而是泛着檀香的金色液体。
“你这和尚,究竟使用了什么诡异的忍术?”角都脸色骤变,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五个心脏都在震颤。那些金色液体正在侵蚀他的查克拉回路,就如同当年面对千手柱间的木遁时那般无力。
方证大师此刻却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之中。三十年前,他在藏经阁参悟《易筋经》时的困惑,此刻豁然开朗。原来,佛经中记载的“天龙八部”、“金刚力士”并非仅仅是比喻,而是真实存在的能量形态!他试着将易筋经的内力注入脚下的大地,霎时间,地涌金莲,莲心之处更是升起了八部天龙的虚影,威严而神圣。
角都的雷遁面具怪刚要释放雷蛇,一道持国天王虚影的琵琶音波扫过,雷电竟在空中凝成了舍利状的晶体,噼啪作响地坠落。与此同时,增长天王的宝剑虚影如同闪电般斩断数根地怨虞触须,断口处没有鲜血喷涌,只有飘散的黑色业力在空中缭绕。
“老衲明白了。”方证大师忽然长啸一声,声震九霄,“所谓查克拉,不过是众生业力所化!”他双掌结成大日如来印,背后瞬间浮现出了千手观音的法相。每只手掌心都睁着轮回写轮眼般的佛目,只是那瞳孔中不再是无尽的深邃,而是不断生灭的“卍”字,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次郎坊看得如痴如醉,他咒印四的岩甲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心经》的梵文,原本暴戾的查克拉此刻也变得中正平和。当他再次施展土遁之时,结印的速度竟快了三倍不止,而召唤出的不再是狰狞可怖的岩魔,而是宝相庄严的仁王像,散发着祥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