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隔壁房门处走出了那妇人,她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还边走边拧着衣服上的水,
“那是他们烧的水。要不是我船上得仓促,你定是躲不过去的。”
军市令不听她废话,直接用觚里的茶水涮了涮碗,然后再满上,推向了那妇人处,
“你不是我华夏人氏。我华夏人氏多喜爱茶水。定然不会把毒下到茶水里。
我和韩公子喝的茶,是武都道产的那种不加花的,汤色浅绿清香,断不会像现在这样红亮的。
很不幸,武都道的茶产量太少,整个汉国只有刘邦才享有,莫说是你们,就算是一般人,定然也不会懂得这些。”
即使军市令说到了这些,那妇人脸上的倨傲之色也没有任何减损,她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被敌人重重包围着的人,
“然后呢?察觉了又如何?你能阻止那条鱼去往它该去的地方吗?”
那条鱼,和韩翊平常看到的大一点的河鱼没有两样。把它放到如此宽阔的水里,它和其他任何肉眼可见的鱼极像。那妇人有她傲的本钱。
“哦?是吗?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你遇到的或者潜在的对手?”
军市令边说边拍了拍手,便有一军士体型的人端着一木盆过来,那盆里,和妇人那儿子扔到江里的那条一模一样。
紧接着,那军士便随手拔了腰间的刀,只轻轻地在那鱼的背脊处划了一刀,那鱼便成了两片,内里的那绢书也浮了出来。
由始至终,那妇人都没有正眼看过韩翊二人一眼,哪怕军市令把她玩的那些个伎俩拆得明明白白的。
“你,把绢书上的内容一个字不落地都读给她听。让她看看我们有没有抓到那鱼。”
随着一个一个的字从那军士的嘴里迸出来,那妇人先是慢慢地老实下来,再默默地寻找着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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