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你还知道你有阿爷在匈奴就好。你的过往,老夫心里有数。”
威胁,不掺一丝丝假的威胁,但是韩翊却不受他威胁影响,
“我听姬家族长说了,王姬的父母,早在她小时候就没了。告诉她他们去了远方,只是少让她难受些罢了。”
那老叟目光冷冽,随手的短刀直往王姬背心窝子戳,韩翊袖箭出鞘,嗖地一声,正中老叟的手腕,只听得咣当一声,老叟的手腕处鲜血直流。
不去管他匈奴的间者咋样,韩翊看王姬的五感和反应显得非常地钝,莫说见不到她那常人不及的身手的半点影子,现在的她,连常人都不如,就知道她受了非常重的伤,忙把她搀到车上躺下,给她掖好被角。
“为你父母活下去。刚才是我气那老东西才那样说的。”
有时候亲情和家人能唤起人求生的本能,无论如何韩翊都想试试。
不知韩翊说的话她听到了没,韩翊再朝她看时,发现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下了,再细看时,只见她的脸色异常地惨白,跟在战场上受重伤昏迷的将士一个样。
韩翊朝她看了眼,再瞧了瞧车外,什么都没有。与塞上相接的地方,莫说是医士,就算是人烟,百十来里能看到一处都算不错了。
他只得让御夫加紧赶路,好快一步回到栎阳,宫中的医士他熟,多塞点财帛,他们会好好救治王姬的。
“诶,大情种。如果刘邦宫里的那一位不回来,等她好起来后,你是打算持她还是我侄女当主母?”
人都成这样了,项伯还在开玩笑,韩翊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来了句,
“谁能尽心尽力地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小孩,谁就是当家主母,这还用问吗?”
当然不能是铃儿,她是刘邦的间者,现在韩翊对刘邦有用,他对韩家很是客气,如果汉胜楚,韩翊在刘邦跟前没了用,谁知道他会不会像以前那厚待韩翊的家人。
“告诉你个秘密。我听说,匈奴对她用了刑,看她这样,像是下作不下作的刑罚都受了个遍,就这样的,你还要,口味真重。”
说罢,项伯仰天狂笑两声,便骑马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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