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卿带着自己测算的结果找到喜公公拿到账本后,面色惊疑不定。
按照普通产量和田产的亩数来算,账本上的记录是毫无问题的。
可仓库里的粮食却是账本上的两倍有余,就算克扣也不该有这么多。
她吩咐人全都仔细检查过,全都是今年一季稻的新粮,没有掺杂去年的陈粮。
“奴才说奴才全都说,还请公主殿下高抬贵手,饶过奴才的孩子们吧,他们全都是无辜的。”
王劲草愤愤不平,“他们跟着你享福,吃香喝辣的时候怎么不无辜。
难道你吃大鱼大肉,他们吃清粥小菜吗?一个个养的膘肥体壮,不知道贪了多少人家的粮食。”
王劲草说完才感觉有点不妥,这个时候好像不该自己插嘴。
“说的好。”
有月皎皎的这句话,王劲草瞬间挺直腰板,今天跟着容卿姐姐,自己可是学会了不少东西呢。
以后都要努力学习,绝不会让公主殿下的那颗珍珠亏本。
张声圆养的膘肥体壮,身体本来就不咋好,跪了这几个时辰早就难以忍耐了。
都不用用刑和拿他的孩子威胁,他便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吐露干净。
原来是庄子上的佃农研究出增产方法,还没有往上报,这事情就被张声圆知晓。
他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设计把人弄到鱼塘里面淹死,抢夺了人家施肥的配方和栽种的方法。
从此庄子上的水田不再是二季稻,而是种起三季稻,他打着公主的旗号把原本承包的佃农弄走。
贿赂他上头的小管事,重新招了一批不认识他也不了解这个庄子究竟是谁的难民来当佃农。
每年三七分账,他七佃农们三,按往年的收成交过粮食后。
积攒下来多余的粮食又让大儿子以粮商的身份运往有灾情的地区高价售卖。
就这样赚得盆满钵满,那么多的粮食出售,自然会有人注意到他儿子。
各种方法接近试探,他儿子的嘴巴也严得很,回家后父子俩一商量。
这样被人盯着不是办法,假身份迟早会暴露,被他们发现庄子的秘密就不好了。
往上报的话他们一家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就直接拿人家的研究方法卖钱。
那些好东西都是人家攀关系想拿到方法送的礼,卖出去的肥料方子都是收人家几百到几千两银子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