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微用竹杖挑起地上的碎布,"这织金缎看着比较稀有,你们看得出来路吗?”
周明礼仔细瞧着,讶异地说:“这金锻不是我铺子里售卖的,但我见过。”
他捏着金锻努力思索着,忽然,他脸色变了变。
“我记得去年商会庆典上,是漕帮头目与三个堂主都穿了金锻的外袍,色泽与这片相同,但具体细节我记不太清楚了。”
赵铁鹰脸色沉了下去,若是漕帮的话,这案子查起来就更难了。
"阿奇,闻闻这布片。"李雨微把碎布递到白狗鼻子前,"带我们找找同样的味道。"
阿奇抽动着鼻头,突然窜下钟鼓楼,直奔城南码头。
赵铁鹰带着衙役紧跟在后,眼见白狗停在一艘货船前狂吠。船头"漕"字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漕帮运粮船?"赵铁鹰皱眉,"这船三天前就该出发了。"
他出示腰牌,上了船。
李雨微蹲下查看船板缝隙:"赵大人看这刮痕,和钟鼓楼瓦当上的痕迹像不像?"
她捡起块铁屑,"三寸铁钉的碎渣,和死者喉间凶器一致。"
赵铁鹰也具备侦查技术,自然也看出来了。
忽然,阿奇冲进货舱,众人跟了进去,只见阿奇扑向角落米堆。
扒开麻袋,底下竟藏着带血的铁钉模具。
赵铁鹰脸色铁青:"难怪凶器一模一样,这是批量打造的!"
"不对啊..."周明礼突然开口,"去年漕帮庆典,四位头目穿的金锻外袍是特供的,需要腰牌才能取货。"
李雨微眼睛一亮:"阿奇,再闻闻这个!"她把铁钉模具凑过去。
白狗转头冲向码头的一处屋子,门口写着账房二字。
阿奇冲到柜台上,爪子啪地拍在账簿上,吓得账房先生从凳子上滑落,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翻开最新记录,赫然写着"三堂主领金锻五匹"。
账房先生被阿奇吓得有些发蒙,被赵铁鹰拍了拍肩膀才回过神来。
他颤颤巍巍地说:“三堂主上个月坠江死了!现在领料的是他副手王二狗!"
“王二狗如今在何处?”
“在那边!”账房指了一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