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辰从后面搂着她,温暖的怀抱中睡得十分香甜。
早上醒来,苏北辰已经去上朝了,孩子们也各自去找师父学习。
她给苏北辰留了张纸条,让他尽量修水库蓄水。
接着,她去了阳朝。
念念说松月已经交了八成的货物,今日会全部交完。
她给念念留下了尾款,而后去了炎朝粮铺前的小摊子。
李雨微刚坐下,忽见对面茶楼的伙计踉跄着奔来。
粮铺小二刚好出来给东家送茶水,不由疑惑,“阿福,这么匆忙做什么?出事了?”
"是的,求大师救命!"阿福扑到卦摊前,手里拿着一块茶饼。
"这几日,楼里邪门得很!好端端的,茶汤竟然会泛腥味,顾客都跑光了,如今门可罗雀。"
李雨微指尖掠过茶饼细看,茶饼表面没有异样,其实内里都起霉斑了。
她抬眼细看阿福,发现他眉心里有一团灰气。
随即说道:"阿福,说仔细些。"
阿福点头,"我们茶楼一向是早起准备茶点的,今日五更天蒸笼忽然自己解开,白馒头上多了黑手印。"
他抹着冷汗继续说,"昨日,账房正在扒拉着算盘,算盘珠子突然崩了,满地滚着,却不是四散开去,而是拼出个'死'字!"
话音刚落,茶楼的二楼传来脆响。
茶楼赵掌柜揪着一个老头的衣领探出窗来,桃木剑当啷掉下来。
李雨微看去,剑柄缠着的红线沾满香灰。
阿福小声解释,“那个是张半仙,掌柜请回来办事的。”
"你这江湖骗子!"赵掌柜的咆哮惊飞檐下雀鸟,"说好桃木镇邪,现在连茶罐都长绿毛了!"
李雨微已经看清楚了赵掌柜的面相,拿出三枚铜钱掷了一卦。
铜钱在桌面摆出坎离相冲的凶相。
她蹙了蹙眉:"剑柄缠怨线,你们是嫌煞气不够旺?"
阿福闻言,知道找对人了,恳请李雨微去茶楼帮忙看看。
李雨微摇头,“一事不请二主,茶楼里既然有张半仙,我不方便插手。”
就在这时,赵掌柜已经把张半仙赶出了大门。
张半仙脸色惨白如纸,捡起自己的桃木剑,拱手道:“这事老夫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对,没错,他是他跑得飞快,跟有鬼在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