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明悦溶抱着那个装了朝阳物件的盒子出门,到了室外才发现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天还没下雨,只是一阵阵阴湿的海风打在她身上。
谢绝了酒店工作人员送过来的雨伞后她往之前朝阳带她去过的出租房走,越走明悦溶的心跳越快,脚步越靠近,那股熟悉令人作呕的海腥味就越浓。
朝阳租的房间在吊脚楼的二楼走廊尽头,明悦溶在邻居好奇的目光下走到尽头,敲了门后门微微开了条缝,里头的朝阳露出半张脸把她让进屋。
明悦溶进屋,在门合起的下一秒抬手甩过去一张符箓,那个有着朝阳半张脸的老者闪身避开,眼见着符箓焚烧形成屏障后冷笑:“没想到你真的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看着屏障形成明悦溶也笑,嘴角勾起眼神冷冷的落到他身上,举着盒子的手微微冒出些汗。
说不紧张是假的,可这一切也只能由她面对。
老者身形迅速龟缩,最后缩到一米五多左右佝偻着坐进小沙发里阴恻恻的盯着明悦溶:“为了一缕残魂跟我拼……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要是能动我就不会让我活到现在了吧?”明悦溶将盒子放下,挽了挽袖口打量老者:“我知道段青山在你手里,借用了那么久也该还我了。”
徐渊给她的符箓能维持二十分钟的闭目塞听,跟她约定好的也是尽量轻蔑的激怒来人,如今见到了这人也果然不经激,手化作利爪向明悦溶抓来,她轻巧的往后一躲,从衣袖里又摸出来两张符箓拍向老者。
交集间老者被符箓灼伤,明悦溶也被利爪划破衣袖,几张符箓飞出像是自有意识环绕在老者身边不让他靠近,而明悦溶手臂上的伤口渐渐变色,她伸手一摸发现是那种皱起的软鳞片触感后接着甩过去几张雷符。
小小的房屋接连引爆雷符明悦溶也被闪得眯了眯眼,她只微微侧身就下意识的一躲,朝阳劈过来的短刃堪堪擦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明悦溶并不纠缠连连后退,眼看着朝阳肉身扛过几道符箓扶起老者就要逃,甚至在她犹豫的伸手去拿盒子时都没反扑。
小小的房间重归平静,感受不到那股阴冷湿寒的气息后明悦溶腿一软,扶了手边的柜子一把才总算没跪下。
十几分钟后阮贡带着人搜过来,见着她扶着柜子一动不动的样子吓了一跳,明悦溶听见来人的动静微微侧头,抬手撩过破碎的布料掩盖了手臂上没来得及查看的伤疤。
阮贡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让人搜过屋子后带着她离开。
回到酒店明悦溶先扯下领口的小花装饰让阮贡一行人先走,将花给箫宙后顶着越发晕沉的脑袋进了卫生间,而箫宙刚刚将微型摄像头上的储存卡拿下来就听见卫生间和阳台方向同时出来坠地声。
萧宙几乎是想也不用想得直奔卫生间,踹开门后便看见浑身湿透额角破了个口子的明悦溶倒在地上,将人抱出来后才发现她皮肤从伤口开始渐渐起皮泛皱,在血液的润泽隐隐有了鳞片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