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呀!
想当年自己画赝品秘戏图窝囊,也没如此理直气壮的!
白豌自诩从来只有他骗人坑人,还没想到有人会比自己更无耻的。
这师徒竟然把俩人挡在门外,然后用木板将门扣住。
“哎,你们这!”
白豌气不打一处来。
雨还没停,俩人一出来便被淋的透顶,更别提地上到处泥泞,视线模糊。
实在没想到竟这样!
“打我就算了,敢打我的子辰。信不信老子揍人!”
语气凶的狠,难得把从前的市井气带出来。
论折腾咱比比看!
可眼看这雨越来越大,暴雨更甚。
门扣的紧,任凭白豌如何叫骂,死活是不会再开。
凌书墨悻悻拉住他:“这雨太大,你的身体淋雨不好,我们还是赶紧回客栈,从长计议。”
白豌看着紧闭的门,倾盆大雨,勉强的:“说的有理。”
真想揍人!
阿——嚏——
淋了雨,鼻腔便发颤被塞住了。
当天晚上,二人就急匆匆换衣,喝了姜汤。
凌书墨赶紧将毯子往其身上裹,包成粽子,眼神幽深明利。
“他给违天侯作画用你的名,怕是会有祸端,而且画品怎会差距这般大。”
白豌也渐渐平复心情,勉强靠着枕,沉思。
古往今来,但凡名家画作都免不了假冒赝品,名气越大就越多。
多年前,他年少成名时就有仿冒之作。只是当时非诏不得画,民间几乎全是赝品。
如今,天下皆知他已经回到民间,仿冒的便是更多。
只是,给亡国之君作画利害,这和当初自己画赝品秘戏图可完全不同。
很久的沉默。
白豌侧身郑重其事:“子辰,你可注意到他的手指和手掌都没有茧子。”
闻言,对面人立马捧起他的手。
中指和无名指有一块厚厚的老茧,乃平凹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