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凌书墨自然得提前记得所有的书画铺子和画斋的名字。
他好似管钱粮的,什么都帮自己记着。
甚至连共同用的银子,也是丢给其收着的。
真是贤惠——
当凌书墨写完,收起铺子名和画斋的文字卷轴。
“辛苦!”
白无赖泛起调笑的弧度,直接冲上去吻住他,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亲。
闻言,对面人好似得了什么准允。立马双手交叠把人扣在怀中,半点都动弹不得。
仿佛夜风起……
灯火通明的客栈立马熄了灯,发出声声呜咽。
某个人心里暗道:还说没有吃味,白天晚上判若两人。
深夜。
违天侯府邸。
火烛摇曳生姿,映出两个人影。
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庆帝已经决定北伐玄璃,要各州府本月上交钱粮。”
“侯爷~”
旁边的美妇人哼了一声,面色僵硬。
“我们原本是大赢皇室,如今的吃穿住行比起当年已经是节省万分了,哪里来的钱?”
违天侯煊兴一下子闭了眼,却还是无可奈何笑了笑。
“夫人,你每日穿金戴银是以为没人看的到吗?”
煊兴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对权贵家人在外的行为一无所知。
夫人在街头如何富贵荣华,招摇过市,他都知道。
“可是侯爷,我戴的那些比起京城的皇后妃嫔简陋多了!”
美妇人一下子红了眼,情绪在霎那间带着哭腔。
她实在觉得自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