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写着,淡然叹了口气。
适逢乱世,佛道算唯一心里寄托。
多少人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小和尚看着,不禁也掩面而泣。
实在是听不得人哭。
白豌一下就把这孩子面上的金豆子抚开:
“你再哭眼睛就坏了,看不清你爱吃的豆腐汤,喂到嘴巴里。”
一巴掌拍在人后脑勺,粗糙的很。
“还哭不哭?”
对面抽泣了一下,想起那个诡异的场景,悄悄停住。
看这人终于不再哭闹,这边的白豌却是紧紧闭上双眼。
他大概还是执着,自负了些。
虽能理解庆朝为何要这么做,只是不该过犹不及。
清凉寺毕竟对自己和子辰有恩,寺中人他没有情分去保,但是这寺……
如何能免受灾祸?
……
清凉寺,山脚茅屋。
夜半时分,还有丝丝寒意。
那青衣灵秀,竟然是在门口等了许久。
凌书墨看到这踉跄狼狈,没有外衫的人,一下就把白豌拉进了门。
“怎的如此狼狈,快披上!”
他直接把外衫斗篷给白豌系上,不由分说的拢了拢衣领的薄痕。
温暖的衣衫很快让白豌安心的坐了下来,火烛中透着眼里的深思。
“今日我该与你一同去的,非说不用。”
“明知自己身子不好,还敢这样折腾……”
“还有……”
……
咳!咳!咳!
听得这些,白豌不由的眼神飘忽,咳嗽下暗地里捏了捏对面人的胳膊。
凌书墨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另外二人,其颤栗着看着他们,实在是尴尬万分。
关心则乱,也不至于如此晾着人。
他半晌才回过神来,从不知哪里抽出两件外衫递了过去。
“凌某方才疏忽了,你们也……也披上吧?”
白豌稍稍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个“也”,未免太过灵性。
木门缓缓关上,隔断了外面的寒意。
程素的面都被映衬的发红,小和尚则在窸窸窣窣的拖着根本不合身的外衫。
几人这般讲述着今日种种,一句接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