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凫水,断去执念。
尽管白豌仅仅只能漂浮和划动个几米,却足矣。
这凫水本就不是一日就能学会的,得慢慢来。
他好容易回到茅草屋,拖着湿哒哒的衣衫,立马被凌书墨裹上了外衣。
过度的喜悦好似忘记了,其实自己本身是畏寒的,之前的身子可没有完全养好。
凌书墨将火堆生起来,一点点暖着他的手,裹着身。
这头的白豌反正是毫不避嫌,直接就当着面换衣服,根本不在意其他。
赤膊的上身还隐隐有些往日的伤痕,在火光中透着蜜色,还有昨夜某人留下的莲瓣痕迹……
凌书墨余光都染了红,连看都不敢看了,尴尬的偏过头去。
白豌见这人又在学什么臊兔子,一下厚着面皮调侃上前道:
“子辰,都是男人,你也不是没见过!要不要我也给你换?哎,你躲什么!”
青色衣袖都抓不到,逃的极快。
“这……这青天白日的……不一样……”
好半天,凌书墨才憋出这样的一句话。
有什么不一样的!
俊脸都涨的通红,也不知在见外个什么劲儿。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而已!
白豌唇角泛起弧度:“我们是成了亲的,定了情的,想做什么做什么!就算天地不容,也管不了咱们。”
凌书墨揉了揉他的肩,默默的暖着人的手。
在这种不知羞的人面前,静静不答话才最好,否则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在这山间,水间。
火光之中,他们只觉得对方缱绻,能情动厮守一生,何其幸运。
入了夜。
白豌已作了一幅《水图》,那第一幅尖小细浪,水波舒缓便是他今日亲见所得。
实际白日里的水并非如此清风习习,但是某个人为藐视这凫水的艰难,故意画的细密柔婉,渐渐向远处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