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厅长叫到一旁：“对方很不配合，而且精神意识极其顽固，我甚至怀疑她接受过专业的反审讯特务训练！”

厅长也很头疼，文静的关系网远比孔家更恐怖，一群老教授的能量不止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徒子徒孙，几乎是每时每刻，厅长的通讯器都在响，让他不得不让自己的秘书专门在隔壁接电话，自己跑出来多清净，就祈祷文静可以配合审讯，然后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如今，他的希望再次破灭了，而且听到了一个更加棘手的消息。

“厅长，这种级别的审讯强度，哪怕是一个一级战犯，精神也已经在瓦解的边缘了，只要用上药剂，不用多，再经过一轮，她的意识可能就会崩溃，到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应该都会说。”

厅长原地转着圈圈：“药剂......绝对不能再用了，已经严重超过剂量了！”

审讯药剂，是为了瓦解人意识的一种注射型针剂，使用后，会让人精神极度亢奋，极度亢奋之后，就是极度的疲惫，它将人类的神经拉的机紧后，突然松开，再拉紧，再松开，反复这个动作，哪怕人的神经真的是铁铸的，也经不起几轮的蹂躏。

而这种药剂，一旦使用过量，会对受审者的精神意志产生不可逆的损伤。

原本恭敬的魁梧男审讯者突然嘴角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厅长的肩膀。

这个动作很突兀，一般只有上级对下级画大饼的时候才会有类似的做法。

就比如某个项目几乎没什么可能性了，但领导还想争取一下，可能会拍着你的肩膀说：“小张啊，好好干，我很看好这个项目，你再去争取争取，只要拿下这个项目，我给你发奖金！”

又或者：“小王，我看你最近总加班啊，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但项目还是要完成地，方案记着明天早上记着放我办公桌上，我这身子骨干不了几年的，这位置，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

被拍的厅长身体一颤，声音极低的开口，但还是开口。

“现在的计量，哪怕是应付一位高品，也已经足够了，你们是想让她成为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