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宋琪动作快的已经开始和舟亭互通书信了,难怪那天晚上舟亭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估计被宋琪刺激到了,她一向张扬大胆的极致。
想来也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水到渠成的姻缘?不过是有人愿做那破冰的暖阳,有人甘当承露的新叶。清桅望着院中纠缠的柳条,忽然觉得,或许爱情从来不怕谁先开口,只怕两颗心都等在原地,白白错过了最好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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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桅对于戴玖远一事只当是个意外,并未过多纠结,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可就在她放下母亲的事,好好在医院工作了两天之后,此人又突然冒了出来。
那天,她刚结束一台手术回到休息室,小雯红着脸跑进来,“沈医生,有人找你。”
“几楼,什么病人?”清桅一口水咽下,穿上医生袍就准备往外走。
小雯见状拦下,笑着说,“不,不是病人。”
清桅一听不是病人,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抬眸看见小雯耳朵尖粉红,一副害羞的模样,很是不解地问,“那是谁?”
小雯笑的一脸赧色,正要开口,却听到门外人未到声先到,“是我。”
清桅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这慵懒带笑的嗓音——除了戴玖远还能有谁?
果然,那人斜倚在门框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领口松松垮垮地散着。见清桅瞪圆了眼睛,他反而冲小雯眨眨眼:“这位护士小姐,能借你家沈医生十分钟么?保证完璧归赵。”
小雯顿时从耳朵红到脖子根,结结巴巴道:“我、我去查房!”说完兔子似的窜了出去,临走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清桅只当没看见,转身下了逐客令。
“真无情啊,前几日我们还茶舍对饮,怎得一转眼就装作不认识我呢。”戴玖远慢悠悠踱进来,指尖划过她办公桌上的病历本。
清桅懒得听他阴阳怪气,几步走过去,一手按住病历本,厉声道,“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戴玖远不气反笑,反而又往前凑了半步,近得能看清桅睫毛轻颤的弧度:“沈医生,我可是挂了号来看病的,还要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