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妈妈了。”
越飞萤愣了一下,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又开始轻轻颤抖,才反应过来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不是幻觉,祁盛之说......他想妈妈了。
妈妈......
这个词语对越飞萤来说也有些陌生,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唯一好的就是这一世还有一些“越飞萤”的记忆,让她偶尔回想起来也能感受到些许朦胧爱意。
她想开口安慰祁盛之,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妈妈......是一件连她也从未拥有过的奢侈品。
一个自己手里都没伞的人,拿什么给别人挡雨呢?
手边的无声颤抖像一记重拳击在了她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越飞萤鼻头发酸,心里却萌生了一股倔强。
她躺了下去,反手将躲在被子里偷偷流泪的祁盛之一把揽进了怀里,一只手抚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
没有伞,她还有人。
她说不出安慰的话语,还可以用行动安慰他。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完全心无杂念地抱着一个男人。
或者说此刻的祁盛之在她心目中更像一个迷茫无助的小孩,她也只是凭着本能想要给他一丝温暖。
偌大的二层小楼空空荡荡,西北风穿堂而过,十分冷清。
而此时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酒气和幽香交织,代替了空气中的冰冷空洞,反而营造出一种意外的和谐气氛。
越飞萤轻轻抚着祁盛之的头发,耳边听着他深浅不一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均匀,不知不觉中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大门外响起敲门声,紧紧相拥而眠的两人才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