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谦虚地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凭一杆长枪就能挑落三十个人的猛士,邓兄弟之勇猛无畏也着实让我佩服得紧。”
又商业互吹了几句,张文远就让那些士卒下去休息,而他则拉着邓飞的手回了营中。到了他歇息的房间,张文远就问,“刚才可有受伤?”
邓飞摇头道,“些许磕碰,不算什么。”
张文远从橱柜里拿出一壶药酒,“刚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背上挨的那一下可不轻,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药!”
邓飞连忙推辞,“小人哪敢劳烦押司亲自为我擦药,我自己来就行!”
张文远也就是做个样子,见他推辞就借坡下驴道,“那行,我让梅花来帮你!梅花,梅花,快进来,帮我给邓兄弟擦药!”
郭梅花很快就来到了房间,见到邓飞那一身腱子肉眼睛就亮了,不由分说地从他手里接过酒壶,甜腻腻地说,“邓郎君,奴家来帮你!”
邓飞顿时慌得手足无措,“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
张文远看得心中冷笑不已,嘿嘿,郭梅花啊郭梅花,老爷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后面就得靠你自己了。
出了营房,张文远就吩咐厨下置酒招待邓飞,又让人去城里请焦挺、赵大、赵二和王宝等人过来赴宴,这些人也都有亲戚朋友加入乡兵,请他们过来正好可以让他们看看训练成果。
饭还没做好,焦挺等人就到了,张文远分别给他们做了介绍,“这是我义弟焦挺,在县里任都头,他是中山府人士,外号‘没面目’,精通相扑,上次在城外你也是见过。这是赵能、赵得、刘吉、王宝,他们都在衙门里做事,这是胡炎、黄永、张承,都是乡兵营里的军官,你刚才也和他们交过手。我还有个兄弟叫鼓上蚤时迁,是高唐州人士,擅长飞檐走壁,可惜出差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不然也能介绍给你认识!”
邓飞见他如此礼贤下士,而且还介绍了这么多江湖上的同道中人给自己认识,心中更是欢喜不已。而焦挺看了一眼他的红眼也认出了他,当即就提出要和他比武,邓飞也是个爽快人,顾不得背上的伤痛,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听说你乃是相扑世家出身,邓某正想领教一番呢。”
言犹未了,二人就已经交上手了,邓飞是军官家庭出身,从小学的是战阵之术,虽然也会拳脚,但和焦挺这个真正相扑高手一比就不够看了,很快就被他摔了两个跟头。见他还不服气,张文远连忙上前打圆场,“都是兄弟,点到为止即可!”
邓飞没想到自己会输,不服气地说,“拳脚功夫我确实不如你,下一次咱们就比马上功夫!”
焦挺被刘唐砍了两刀以后也收起了傲气,见邓飞要和他比骑射,连忙摆手认输,“在下只善相扑,于骑射一道实在稀松平常得很,你祖上是牙将,必有家学流传,我如何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见他主动认输了,邓飞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赵得听说他马上功夫了得,顿时就跃跃欲试了,“俺从小就练习骑射,虽然不敢说天下无敌,却也弓马娴熟。赶明儿你去俺庄上盘桓几日,俺定要和你切磋一番!”
邓飞见这兄弟俩生得倒是强壮,但脚步虚浮无力,一看就是没根基的人,冷笑道,“不用比了,你不是俺的对手!”
赵得大怒道,“你别恁地托大,都没比过,如何说俺不是你对手?”
邓飞又冷笑了一声,说道,“常年骑马之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赵得还要争辩,张文远连忙插话,“别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比试,现在咱们喝酒去,你要是不服可以和邓兄弟比一比酒量!”
赵得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邓兄弟,一会儿咱俩就比比酒量,待我先赢了你再和你比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