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赟哦了一声,跟着他在校场上转了一圈,敷衍地道,“嗯,很好,很好,都是劲卒!不过我今天真没空细看,我还要出去办事呢,晚了就进不了城了。”
张文远也哦了一声,心说我还以为你是专门送人到我这里来的呢,原来只是顺道啊,“矿找得怎么样了?”
黄赟摇头苦笑道,“哪有那么快啊,现在又下了雪,天寒地冻的更难找了,只有等到来年了!”
张文远嗯了一声,把他送到营门外,才和那大汉打招呼,见他生了一双红眼,就狐疑地道,“壮士看着有些眼熟啊?”
那大汉叉手行礼道,“小人邓飞,见过押司。”
“邓飞?”
张文远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抬头看了一眼他的面容,欢喜地道,“阁下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称‘火眼狻猊’的邓飞?”
邓飞一愣,愕然道,“押司何以知道小人的外号?”
对面居然真的是邓飞,张文远心中大喜,他很想问一句你不是在饮马川和孟康、裴宣一起当土匪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我的王霸之气感染了你,让你慕名来投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今年才政和五年,按照原来的剧情走向后面的一年是武松的表演时间,然后又是宋江的回目——闹青州、发配江州搞串联、题反诗、上梁山——之后才轮到戴宗去蓟州寻访公孙胜,路过饮马川的时候邓飞出场,算下来应该两年以后的事了,而据他自己说,他们占据饮马川才一年多时间。
邓飞见张文远没有说话,还以为他在摆架子呢,当即收起了被他认可带来的喜悦之情,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一封书札,恭恭敬敬地递到他面前,“小人奉我家郎君之命前来邀请先生赴须城参加诗会,有书札在此,请先生过目!”
张文远接过书札,见上面写着“张求之亲启”的字样,就笑道,“我想起来了,八月的时候咱们在城外见过一次,是不是?”
邓飞见他突然提起这事,心说我都已经在说下一件事了,你才想起来我是谁,你的反应也太慢了吧。
“上次的事都怪小人鲁莽,还请先生勿怪!”
张文远连忙扶住他,“不妨事,不妨事,都是小事,无需挂怀!邓六郎莫非是奉了梁五郎之命,专程到郓城来走这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