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焦虑贩卖不出去了啊，要砸在手里啊！

马扩道，“我自幼跟随父亲在边疆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金国？”

张文远决定给他普及一下地理常识，“金国是在东北啊，你不是在西北边疆吗，怎么还知道东北的事？”

马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也太小看了我了吧，对于我们这些常年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来说，外界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感觉到的，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张文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咳，我本来准备在你走之前提醒你一下的，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马扩诧异地看着他，“你也觉得金国会犯边？”

张文远反问道，“这不明摆着的吗？”

“如何明摆着？”

张文远已经说了好几次金国的事了，这一次可没之前那么好的耐心了，而是直接捡大话来说，“金国在完颜阿骨打的带领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辽国已立国两百多年，早已腐朽不堪，他们哪里顶得住他们的进攻？依我看他们用不了几年就要亡国，到时候金国就成了咱们北方的邻居。你想想啊，他们以武立国，武德充沛得很，却突然没仗打了会怎样？”

马扩反问道，“会怎么样？”

张文远道，“很简单啊，要么内斗，要么继续打下去，不然皇帝怎么压制得住手下那一帮骄兵悍将？而我们大宋和辽国一样，都已经成平日久，又富得流油，他们又想继续打仗，对我们大宋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想法呢？”

马扩听了久久不语，良久才喟然叹道，“英雄所见略同啊，这事我和父亲也探讨过，得出的结论和你刚才说的差不多。哎，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吏员也洞悉天下之事！”

张文远顿时就不满意了，“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一个吏员怎么了，难道我位卑就不能忧国吗？”

马扩连忙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当然可以忧国忧民，可是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张文远扭了一下因为久站而有些发胀的腰，不以为然地道，“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