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扩道,“此战虽然令贼寇元气大伤,但未曾捉到一个贼酋,且末将之兵皆为步卒,不习水战,又无战船和向导,因而不敢轻易进入水泊剿贼。张押司又说本县都头朱仝和雷横与贼寇有染,末将忧虑此二贼引贼寇破县城,故而引兵前来襄助守城。”
时文彬点了点头,“马团练使如此安排,甚为妥当。”
张文远想起朱仝和雷横目前下落不明,忍不住问道,“大老爷昨天下午可曾差遣赵能和赵得去捉拿朱仝和雷横二人?”
时文彬一脸懵逼,“没有啊,老夫从未差人去捉拿此二人!”
张文远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好的兆头,追问道,“那……朱仝、雷横二位都头昨日可曾回到县里?”
时文彬一愣,随即才想起今天早衙议事的时候都没见到他们二人,派人去他们家里打探情况的人也还没回来。想到这二人和晁盖、宋江都有不浅的关系,时大老爷心里顿时起了疑心,“未曾看到二人回衙,莫非他们也叛逃了?”
张文远默然地点了点头,“昨日鹦鹉滩之战结束以后,我和少将军一起回的县城,在路上曾得到禀报,说朱仝和雷横二人先是仓惶地逃回县城,后来又突然折返,说是大老爷遣赵能和赵得出城缉拿他们,看来定是有人从中作祟,迷惑了此二人。”
听说有人冒了自己的名,时文彬顿时恼羞成怒,“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冒传老夫的钧令?”
张文远想了想,“定是梁山泊的军师吴用,此人原本是个村塾学究,却不安于现状,生辰纲失窃一案就是出自他的谋划。此人最擅使阴谋诡计,他为了扩充山寨势力无所不用其极,朱仝和雷横二人定是被他骗上山去了。”
时文彬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张文远的推测。又说了会儿那五百兵马的粮草供应问题,去朱仝和雷横院里查探情况的衙役就回来禀报了,“大老爷,朱仝和雷横二位都头家里俱已人去楼空,不知去向。”
时文彬大惊失色,“这二人多半已经反出了衙门,投奔梁山泊入伙去了!”
张文远也吓了一呆,我去,朱仝和雷横这么早就上了梁山,以后还怎么玩啊?
不行,得赶紧抱住马扩这条大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