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背着手,听着景东珏叽叽喳喳的说着读书的事情,看上去十分活泼,也从景元善的表情中,品出了一些东西。
看起来请他回来吃饭这事,景老爷是完全不知情的。
“我们县学的同窗知道来红丹县的人是您之后,都特别兴奋!就是可惜一直没机会见见,今日我们俩跟着送粮食的队伍去县衙,还是偷偷摸摸去的呢!”
杨天章急了:“我可没偷偷摸摸,我··我跟我爷爷说了的!”
景东珏毫不留情的揭短:“说了有什么用?你爷爷又没同意!我还跟我爹说了呢!”
杨天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出声了。
“这么说你们知道我找你们各家要税粮的事情了?”
王学洲感兴趣的看着两人。
杨天章抬起头看着他:“知道!您这样做自有您的道理!您目光长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景东珏点头:“没错,您这么做自己有您自己的考虑,这些粮食交给您,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放在我们自己家,也不过是生虫而已,我爹这个人就是抠门,您别管他!”
景·抠门·元善听到这话,气的浑身直哆嗦,刚要张口骂这个孽障,就听到王学洲开口:“你们两个倒是比你们家的长辈都深明大义。身为读书人,‘达则兼济天下’你们眼下虽未踏入官场,却有这份心,十分难得。好好学,待将来金榜题名,也能做好这父母官。”
杨天章和景东珏被夸的脸色微红,大声应道:“多谢大人教诲!”
景元善气了一个仰倒。
偏偏王学洲还一脸严肃的扭头看着他:“景老爷,您听听,您身为一家之主,这思想和觉悟,竟还不如两位少年,真是可悲、可叹!”
景东珏也跟着叹气:“我爹被世事浸染,眼中只有个人那点微薄利益没有大爱大格局,再这样下去哪怕成为一方富强,也得不到人半点尊敬,不过是沦为金钱的奴隶。”
这话不仅惊讶了王学洲,也让景元善的怒气一滞,有些难以相信这话是他日日相处的儿子能说出来的。
王学洲今日来吃饭也不是白吃的,说话时景东珏和杨天章很轻易的就说到了功课上,王学洲给他们解答了不少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