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我省得。”
田老太晓得她是个知事的,也就没多叮嘱,转头和祈宝儿商量起大郞的婚事来。
说来丢人,祈将军府在京城是没什么财产的,银子总共不达五千两,庄子铺子这些也就是西北那边立了功时皇上赏了些。
田老太自个不懂生意这些,祈老头偏心着懂归懂但帮着管的是孙女那头的事,祈康安夫妇俩又避嫌的从来不碰将军府的东西,所以铺子都是外租出去只拿租金,庄子就俩,每年的收成也就堪堪够府里的开支。
原本有五千两在办个体面的婚事还不算问题,可这不是三郞刚成亲没多久嘛,小钱钱用他身上去了。
所以现在的将军府,凭自个是办不出什么体面的婚事来的。
田老太说:“好在大郞这些年自个有收入,年前他告诉我,他手头除准备买来当聘礼的的银子外,还能拿出两万两左右,不需要用到府里的公中。”
说着这话,老太太只觉得脸热,他们这些做长辈的,竟是连给长孙办喜事的银子都得长孙自个来出。
其实老太太手里不是没银子,祈宝儿手缝大,三天两头的就给拿出个几百两的给俩老当零花,且俩老住在贤王府中,平素里吃穿用啥的全不用他们自个费银子,而俩老呢,又不是那喜买买买的人,很自然的这些零花便节省了下来。
田老太手里都能随便的拿出个几万两呢,何况是一头祈家村的作坊还算是握在手里,这头还帮孙女管着外面生意的祈老头?!
可谁让俩老是那种在现今这世界属于‘奇葩’的人呢。
作坊那大郞从未插入管过,也没其它的参合,在祈老头这,作坊便就与大郞无关;
而孙女给的零花,他们就更不会贴到孙子身上去了,嘴上说着疼孙女,结果把孙女的银子拿去倒贴孙子,那像个什么话?
拿去捐给吉祥楼都比补贴了大郞要强。
只是吧,原则是原则,这心里终归还是不得劲的,只感觉愧对了大孙子。
不过这些想法老太太自是不会在孙女面前去提,“许老夫人原本的意思,是想让瑜丫头从许府那边出嫁;只是···”
田老太长叹了口气,“她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