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摆州兀自喝着闷酒,叹息道:“伏尔铿那边来了消息,说欧洲最近不太平。”
白灵筠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要卷钱跑路?”
“那倒没有。”
钱摆州又喝了口酒,“因为不太平,所以他们日夜赶工,舰艇的工期比合同约定缩短了十日。”
“嗯?只要质量保证,那是好事啊?”这样上进的供应商可不多见了呢。
钱摆州重重一叹,“也因为不太平,伏尔铿公司单量暴增,他们不能再额外派技术指导过来。”
白灵筠怔了怔。
钱摆州继续叹,终于说出了令他苦闷的问题关键。
“我们没人懂舰艇。”
没人懂,就意味着舰艇运过来启动不了,而且即便摸索着启动,后续的技术调试也跟不上。
薛子衿倒是带回来一批机械师,但专业方向不同,工业机械师和军工机械师,一字之差却是万里之遥。
花900万买来的舰艇,谁也不敢冒大风险拆解研究。
伏尔铿公司爆单,侧面说明欧洲战事一触即发,一旦彻底打起来,便是他们有钱,短期内也没得买。
如此,就更不能随意拆动了。
军工机械师,白灵筠是真没有门路,于是朝沈啸楼挥了挥手。
沈啸楼放下喝到一半的酒,起身走过来。
“怎么了?”
白灵筠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一半座椅给他。
“八爷遇到了难题,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沈啸楼看着那让出一半的位置,嘴角露出浅笑,虚坐到椅子上。
“嗯,你说。”
钱摆州本来就郁闷,眼见面前挤在一把椅子上的狗男男更是郁中郁,闷上闷。
“家里就缺你俩一把椅子了是吧?”非得黏黏糊糊的挤在一块?
白灵筠倒是没多想,沈啸楼那边还跟钱家大舅爷喝着酒呢,在这说两句话就回去了,犯不上再搬把椅子过来。
他那么高的个子,站着说话不方便,就临时搭个边坐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