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向桉心中一个咯噔,指尖却平静翻过一页纸,淡淡道:“当一件事管不到或超出自身所能承受范围时,惟有自己把自己当作外人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言倾听不懂,但听话:“是。”
向桉:“刁席的事,可与他说清了?”
“说清了。刁席明白公主想要做什么,他半月前已经搬离公主府。”
“好,小汝不日也会搬离公主府,让刁席好好候着。”向桉放下手中的纸张,抬眼看了看窗外大亮的天色,指指一旁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的信,“把它送去苻清白手上,盯着他亲眼看了再回来。”
“是。”
言倾走后,小汝上前将门关上,拉下窗上的竹帘,“为何公主说了这么多,却一句不提尚主一事?”
“说了能不尚?”向桉双臂轻压着纸上,舒舒服服趴下。
小汝十指轻轻按在向桉肩膀上:“那也该解释一下,先前好不容易压下的谣言,现在又四起。虽说苻将军在宫内的一番话将一大半责任揽在他身上,可谣言依旧中伤公主。”
向桉埋脸于枕上,好半晌,含含糊糊道:“累。”
人累,心累。
忙活来忙活去从和亲变成尚主,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心中呼唤系统,“我还有几次重开机会。”
脑海里安安静静。
她这个系统还真是别样宽容,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阻拦,每次失败就出现了,说一些不知是鼓励还是讽刺的话后又消失。
放弃继续呼唤系统,想起要埋在心里的叮嘱:“小汝,离开公主府后,便不要在和公主府的任何人有牵绊,本宫也会放出与你交恶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