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帝的话音落下,那名御史猛然抬起头来。
“陛下!臣冤枉啊!”那御史连忙高呼。
心中却是如惊涛骇浪一般,他原本以为信王不受宠,趁着这一次信王统军的机会,弹劾一番,算是向李昱表忠心。
同时也能树立起自己不畏强权的名声,日后也能够青史留名。
“张大人,您就别演了,为官这么多年还不了解陛下吗?若是没有真凭实据,陛下会在这朝堂之上提起吗?”
那张御史顿时面如土色:"信王殿下休要血口喷人!"
李镇耸了耸肩,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乖巧的转过身去冲着惠安帝拱手行礼,乖乖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也不等惠安帝开口,文班队列之中走出一个大胖子。
“启禀陛下,臣这里倒是有一份供词。”
话音落下,那大胖子便转过了身来,笑看向那位跪在地上的张御史,笑问道:“这是扬州盐运使和盐商的供词,上面收受贿赂的时间、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是您自己看还是我给您念啊?”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其他跪着的御史们开始不安地挪动膝盖,额角渗出冷汗。
龙椅上的惠安帝一言不发,就这般静静的看着朝堂上的群臣。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他突然轻笑一声:"张爱卿,朕记得你去年还上过折子,说要整顿江南盐政?"
张御史浑身发抖,额头抵在金砖上不敢抬起:"臣、臣..."
"好一个清流言官!"惠安帝猛地拍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他转头看向那个出列的大胖子:"卫桓,把供词呈上来。"
二十四卫的最高指挥者,都统卫桓晃着肥胖的身躯上前,从袖中取出几张还带着点点血迹的泛黄纸张递了过去。
惠安帝翻阅供词的手指突然一顿:"诚平七年三月初七,扬州醉仙楼..."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昱,"巧了,那日鲁王正好在扬州巡视盐务。"
李昱脸色瞬间煞白,额上缠着的白布突然变深了几分。他强自镇定道:"父皇明鉴,儿臣那日确实在扬州,但绝未参与..."
“老二啊,朕有说过你参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