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宛如一阵挟裹着凛凛寒威的狂飙,风风火火地匆匆赶到之时,整个现场仿佛被一层浓稠而压抑的阴霾紧紧包裹,战局已然被我方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
笛飞声施展出登峰造极、超凡入圣的绝世武功,那磅礴的气势犹如汹涌的海啸,将角丽谯送给单孤刀的那几位高手死死地压制得动弹不得,令他们犹如陷入绝境的困兽,丝毫没有挣扎反抗的余地。
李莲花与单孤刀之间的激战惊心动魄,好似雷霆万钧。单孤刀在李莲花凌厉无比、石破天惊的“小楼昨夜又东风”招式之下,节节溃败,狼狈至极,那惨状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单孤刀披头散发,发丝凌乱地贴在满是血污的脸上,一道道伤口纵横交错,血水混合着汗水,顺着他扭曲的面庞流淌而下。他的衣衫破碎不堪,被鲜血浸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随风飘荡。原本挺拔的身躯此刻佝偻着,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直不起腰来。
他的双目圆睁,眼球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难以置信。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面部肌肉因为极度的不甘和愤怒而剧烈抽搐着,仿佛一张被揉皱扯烂的画布,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颤抖着,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在他那自负又偏执的心灵深处,自己向来都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神话。然而此刻,他却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雄鹰,从高空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一个从小到大都需要别人让着的人,你又怎能赢得了他,只不过是别人一直对你心存怜悯,不屑与你计较罢了。”苏苏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缓缓走近,那身姿好似一座巍峨的高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单孤刀,神色森冷如万载不化的冰窟,语气中不带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在看待一只卑微渺小、令人厌恶至极的蝼蚁。
“就算败了又如何,一切仍在我的掌控之中。轩辕潇护驾!”单孤刀如同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疯狂地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声音嘶哑得如同撕裂的绸缎,妄图抓住这看似渺茫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败局已定,如同命运的诅咒无法挣脱。即便轩辕潇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改变这早已注定、无法逆转的悲惨结局。
方多病仅用一招,便干脆利落地将轩辕潇逼退。那身姿仿若蛟龙出海,气势如虹,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威严。
“母痋到手了。你们没事吧。”方多病手持罗摩鼎,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身姿矫健地跃至李莲花和苏苏的身旁。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急切的关切与询问,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想要温暖这冰冷的氛围。
“你此刻还觉得自己能掌控全局?”苏苏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的冰冷冷笑。她的眼睛都未曾眨动一下,只是极其冷漠地示意方多病继续拿着,仿佛眼前这一切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场荒诞不经、微不足道的闹剧。
“是你,是不是你,你坏我计划。”单孤刀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整个世界焚烧成一片灰烬,那充满仇恨和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向苏苏,他咬牙切齿,狰狞的面容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恨不得将苏苏立刻生吞活剥,以解心头那熊熊燃烧的无尽恨意。
“你自诩南胤皇室血脉,妄图凭借这虚假的身份谋划这一切,成就所谓的宏图大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身份低贱就是低贱,冒充了这么多年,还真把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人物了?”苏苏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寒冷如霜的冰刀,狠狠地扎向单孤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蔑视,她那冷酷无情、毫无怜悯的眼神中,似乎面前的单孤刀连让她多瞧上一眼都不配。
苏苏这番冷酷无情、毫不留情的话语掷地有声,犹如一块块沉重无比的巨石砸落在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激起一圈圈令人心颤的回音。令在场的众人皆是一脸震惊,满心疑惑,呆若木鸡,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一旁早已虚弱不堪、连起身都倍感艰难的封磬,听到此处,硬撑着用尽全力,艰难地一寸一寸地爬起来。他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见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景象,双眼定定地看向苏苏。
“你说什么。单孤刀是宣妃后裔,怎会血脉低贱。”封磬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绝望而颤抖不已,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到极点的事实,他那苦苦追寻、忠心耿耿侍奉的主上,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局面。
“苏苏说的没错。”
这略显苍老且饱含沧桑的声音悠悠传来,音量不大,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被吴丽小心翼翼接应进来的芩婆,身影略显佝偻,她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过去岁月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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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李莲花的声音沉稳中带着几分惊讶,而单孤刀的声音则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芩婆颤巍巍地走上前,她的目光中盈满了追忆与感慨。
“单孤刀啊,你不过是当年你师父在山下意外捡回来的可怜乞儿。想当年,漆木山和李相夷的父亲乃是情同手足的至交好友。李家一直过着宁静祥和、与世无争的隐世生活。
可谁能料到,他们竟会无辜得罪了那群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山贼。
那是一个漆黑如墨、阴森可怖的夜晚,山贼们如恶狼一般凶残地闯入李家,肆意屠戮。一时间,李家满门惨遭血洗,鲜血染红了那片本应温馨的土地。
仅有的两位公子在慌乱中侥幸连夜出逃,此后便流落于凄风冷雨、饥寒交迫的街头,饱尝世间的苦难。”
芩婆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
“我和漆木山得知这如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后,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四处奔波寻找。
然而,老天似乎故意捉弄我们。当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他们时,李家长子李相显已然重病缠身,生命垂危,气息奄奄。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的玉佩交到你的手里,声泪俱下地嘱托你,一定要照顾好他唯一的弟弟,李相夷。”
“我们无奈之下,只好怀着悲痛的心情,带回年仅四岁的李相夷,还有年龄与李相显相仿的你。
可谁能想到,命运再次捉弄了你,一场来势汹汹的高烧将你席卷,让你忘却了此前的所有事情。”
李莲花静静地听着这如同传奇般的真相,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的双眼瞪得浑圆,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竟然......我竟然还有一个哥哥。一直以来,在我印象中那个对我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的人,原来是我的亲哥哥,并非我所认为的师兄。”
封磬听到此处,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
瞬间,他面如死灰,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他们费尽心机、苦苦追寻宣妃血脉良久,他满心忠诚、毕恭毕敬寻回的主上竟然是个错误,而被他不择手段百般迫害的李莲花,才是他真正应该忠心侍奉的主上。
这巨大的打击犹如一把锋利的巨剑,直直刺向他的心脏,令他难以承受。
刹那间,他气血攻心,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随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气绝而亡,一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单孤刀紧紧握着自己怀里的玉佩,双手由于过度用力,关节处显得苍白,指节微微颤抖着。
他双眼失神,嘴唇不停地哆嗦,嘴里喃喃自语着,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他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可到头来,命运竟跟他开了如此残酷无情、令人心碎的玩笑,让他的一切努力都化作了虚幻的泡影,仿佛他的整个人生都成了一个荒诞不经、令人唏嘘不已的笑柄。
“这武林是我的,这天下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单孤刀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的声音仿佛要撕裂整个空间,那扭曲的面庞上,双目瞪得滚圆,眼珠子几乎要蹦出眼眶,其中燃烧着极度的癫狂与执拗。他挥舞着双臂,似乎只要将这一切大声喊出,就能成为既定的事实。
仿佛只要铲除李莲花,他便能成为那独一无二的皇族血脉,进而毫无阻碍地主宰整个武林,将广袤的天下轻松收入囊中。
单孤刀如一头脱缰的疯狂野兽,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疯狂地用尽全力朝着李莲花猛扑过去。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仿佛李莲花就是他此生最大的障碍,只要跨越这道障碍,他便能登上权力的巅峰。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刹那,一旁的苏苏毫不犹豫,以迅疾如雷之势猛地将李莲花推开。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这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
紧接着,她迅速抬手一挥,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如流星般飞射而出。那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
那剑直直地刺入单孤刀的胸口,深深地扎进去三分。剑入肉的瞬间,甚至能听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单孤刀的身体猛地一颤。
苏苏根本不给单孤刀一点反应的机会,她身形一闪。她的身姿轻盈如云烟,瞬间消失在原地。
仿若鬼魅般飞身向前,朝着剑柄狠狠拍出一掌。她的手掌蕴含着千钧之力,掌风呼啸。
只听“噗”的一声巨响,那剑瞬间贯穿了单孤刀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内脏遭受重创,鲜血从伤口喷射而出。
巨大的冲击力让单孤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飞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失去了控制,四肢胡乱地挥舞着。
他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剑的另一端直直地插入坚硬的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剑身因撞击而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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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轻盈地落在单孤刀身旁,缓缓蹲下身子。她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却没有丝毫温柔的意味。
她目光冷冽,平静地注视着那双充满不甘、凶恶和一丝恐惧的眼睛。她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没有丝毫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