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回来,退回来!”
“都特酿进林子!”
“别尔根,马,别特酿抢马了!快!快!快退回来!”
“穆克西、巴亚,稳住!稳住!”
“都退回来,把鞑子引进林子!”
虽然杀疯了,但好在几人还能够服从命令,率队迅速退入林中。
诱敌疲敌,最好将鞑子骗进林子里杀。
小主,
这本也是昨夜侦查之后定下的作战计划。
巴亚靠在一棵树后,将短斧插在腰间,抽箭在手,闭上眼睛,默默静听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鞑子飞马入林,两名旗丁脚蹬树干,奋力将绳索绷直。
那战马前蹄被绊住,噗通一声摔倒,马上的鞑子翻滚落地,方要挣扎,两柄短斧便砸了下去。
那鞑子身穿两层甲胄,被重击后惨叫却仍在试图翻身。
两名斧手微惊,旋即按住这名鞑子猛锤!
几斧子下去,头盔被戳出老大一个洞,血水脑浆子一股脑流出来。
“小心!”
几支箭矢飞入,两名旗丁试图翻滚躲避,却仍旧迟了一步。
一人头盔中箭栽倒一旁,一人腹部中箭,踉跄几个趔趄。
巴亚喊出口的同时,转身箭出。
飞箭如有神助,正中一鞑子面门。
战斗何止一处,一时间,密林边缘杀声如潮,箭矢往来如雨!
耳听信炮响,敌人大乱,朱常瀛嘴角终见笑容。
咱家的索伦勇士说话算话,干起架来当真一点也不含糊。
看样子,鞑子被杀的有些惨啊。
唯一美中不足,动手早了些。
虽如此,军阵节奏不变,鼓点如常。
此时此刻,两军相距已不足两百米,敌军终于动了,催动战马,逐渐提速。
“停!”
“长枪手,列阵!”
“火铳手,二连击,预备!”
郝大贵眼见敌动,接连发出几道命令。
朱常瀛看向姚定邦。
“我左你右,将敌拦腰斩断!”
说话间,两人各率八十几骑向敌左右迂回。
说时迟那时快,敌骑已然逼近,眉眼清晰可见。
“预备,放!”
“预备,放!”
噼噼啪啪,枪声如爆豆。
“上刺刀!”
“上刺刀!”
“列阵!”
敌军居高临下,冲势太猛,眼见几十骑倒下,却没有慌乱之意。
郝大贵神情不由前所未有凝重。
原计划的第二轮射击没机会了,只能同敌方肉搏硬扛!
箭雨中,两军轰然撞在一起。
战马洞穿,长枪崩裂。
“顶住!”
“顶住!”
“明军威武!”
郝大贵一把甩开因恐惧避让的士兵,挺枪补位!
两方人马在一条线上前赴后继,杀声震天。
未几,朱常瀛与姚定邦两部一左一右从横向切入战场。
火铳与弓箭互射,随即展开近身搏杀。
左冲右突间,数骑迎面杀来。
开战前,朱常瀛就有留意,敌方压阵将领装束大有不同,甲胄明显更为精良厚重。
建州人!
那个后金大将扈尔汉想必就在其中了。
“杀!”
心有灵犀,扈尔汉也早就留心朱老七,虽不知他是谁,但确定其为敌军统帅无疑。
眼下骑兵冲势受阻,陷入缠斗,正是危如累卵之时。
这厮也是杀红了眼,手中箭矢接连射出。
然而结果令他大为震惊,三尺重箭竟然不能破甲!
什么鬼?明狗的甲胄竟然如此厚重?
此番撞见敌军主帅,正是扭转局势良机。
扈尔汉张弓搭箭,对着朱老七面门一箭射出。
朱常瀛偏头闪过,手握长枪,嘴角狰狞。
“扈尔汉,爷爷就是朱天启,特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