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长刀刺入石头之中，就像是切开豆腐一般轻松。

伴随着长刀的深入，蚝爷身体上那些被他吸引而来的生蚝壳和石头，就像是脱离了磁铁的铁屑，失去了吸力之后，一层层的被剥离开来。

蚝爷那张布满了痛苦和震惊的脸，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单灵灵身形并没有停滞，她依旧是推着长刀不断向前突刺，蚝爷在最后一瞬，意识到了单灵灵想要做什么。

她想要直接刺穿自己的脑门。

那一刻，求生的意图战胜了所有意识。

蚝爷身体本能的后仰，想要避开那几乎贴在他额头上的刀尖，长刀就在刺破他皮肤的一瞬间，顺着他的额心、鼻梁、鼻尖，朝着他的人中划了下去。

刀尖越刺越深。

“你怎么——”

蚝爷最后想说什么，却在张开嘴的一瞬间，被长刀无归找到了空隙，对准了他的喉咙，直直的刺了进去。

血肉和颈骨的阻碍，让得单灵灵的动作，终于缓慢了下来。

“噗——”

刀尖没入蚝爷的喉咙之中，然后从他的后脖颈处又悄悄地探出了头。

蚝爷不再动弹了。

单灵灵将他的头颅，完全刺穿。

长刀还留有一半在外面，单灵灵从刚刚那种全神贯注的紧张情绪中回过神来，她大口喘气，此时发现，自己的手都有一些颤抖。

这好像……好像是我第一次……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种感觉……好难受……

蚝爷喉咙里的鲜血顺着长刀缓缓滑下，粘在了单灵灵的手上，她努力的想要把手上那种黏稠的感觉甩掉，可是没什么用。

真的好难受……

“夫人，小心！”

就在单灵灵沉浸在这种让她难以摆脱的旋涡中时，玄狐的尖叫声，刺进了她的耳中。

反应似乎都慢了半拍。

单灵灵缓缓抬起头，却看见那石头巨牛的“尾巴”，恰好卷起了蚝爷前不久才掉在地上的烟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