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让我大气点儿,别跟他一般见识的吗?怎么,你又变了?”王树槐边用餐刀切着牛排,边问着媳妇柳枝。
“你呀,没脑子。你就没想想小妹为什么突然就想带孩子一走了之?”柳枝喝一口橘汁,拿眼白瞪着王树槐。
“为什么,她跟你说了?”王树槐把椅子往前拽拽,凑近媳妇。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总之上海这边要多加小心就是了。唉,现在那么多人到基地来,尤其电视台的,记者什么的,人很杂,别是个人就让他们进来,老爸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再跑别墅那边去,指不定出什么事呢。要不,你也请个保安吧。别墅那边严加防范。”柳枝表情很严肃。
“不至于吧?你看我像不像保安?我功夫还可以。他什么人呐,咱至于那么怕他?”王树槐八百个不服气。
柳枝知道王树槐一直想知道王俊的父亲到底是谁,而且想狠狠教训那家伙,但她觉得王树槐只会把事情办得更糟。
“你快歇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怕还不如我们台上的花架子管用,再说也没见你露过呀?快别吹了。”柳枝知道丈夫近来业务顺利,不想让他扫兴,但她今天叫王树槐来吃西餐,就是想跟他说,老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
小芹回上海一直没约郝军见面,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警匪片应该不需要在国内院线上映,如果能拿奖,回流大陆放映就不需要挨个央求院线了,就等着院线来求自己了。她不知道是自己本就对男女之事兴趣不大,还是有了儿子就没了兴趣,总之她没有那么渴望见到郝军,更没有女人通常有的对男人的那种依恋。她甚至偷偷想,自己回到上海,他郝军应该很容易得到消息,应该是他来约我才对。如果郝军约见面,就对他说这两年专注学业。然而,小芹低估了郝军的能力。
小芹接到复旦大学学生会的邀请,参加上海民间戏剧节,并作发言,她想起复旦在之前跟她沟通过,想让她修完复旦的硕士学位,于是她想借参加戏剧节的机会和系里接触一下。
在戏剧节上,她遇见不少之前在电视台的同事,其中就有那位曾经想跟她一起做项目的实习生,当初的小姑娘现在也已经是少妇模样。一问才知道已经结婚三年了,孩子才刚满周岁。于是一群女人围住小芹问起她的现状,男人是哪里的?做什么的?孩子多大?小芹觉得奇怪,自己并没有告诉她们已经有孩子了呀?她炸着胆子告诉那些年轻妈妈们,自己还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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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呦,这个嘛有什么好谦虚的啦?有孩子嘛就说有好了呀?男孩女孩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是的呀,怕我们跟你讨喜糖嘛?还保密,看看你的身材,嗯,再闻闻你身上,还有奶味儿呢。”
“是的呀,我也闻到了耶。手机翻翻看好了呀,总有宝宝照片伐?阿拉欣赏一下嘛。”
一时间,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把小芹团团围住,有的趴在她身上嗅,有的拽起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声称生过孩子的手和没生过孩子的手不一样。还有的在催她打开手机拿孩子照片给她们看,还说今天不给看宝宝照片就不放过她。
复旦学生会的同学足够聪明,趁机凑过去帮小芹解了围。于是,小芹和复旦戏剧系的熟人和现任领导聊起专业的现状。领导们有所耳闻,说小芹孤傲得很。小芹聊起最早到上海连上海话都不会说,更别提听懂上海戏了。领导见小芹如此谦和,对她的态度大为改观。戏剧节结束时,系里领导把他们的决定告诉给小芹,令她意外又惊喜。
小芹怀揣着复旦戏剧系客座教授的聘书,兴奋地踩着舞步,一扭一扭地上了别墅的二楼。她想告诉老爸,她不走了,要留下来,留在上海,留在他和儿子身边。可她没进大哥、大嫂的门,就听见屋里老爹和一个男人在聊天。她不由得黑了脸,老爹把这儿当成青岛了?这里可不是您老的农家院啊。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门没关严,里面两个男人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先生,照您这么说,您女儿小芹未婚喽?那我有合适的就给她介绍介绍喽?这么有才华的女子,又这么年轻,真是难得啊。”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成熟,很有磁性,他会是谁呢?小芹心惊肉跳。
第二天,上海小报上就登出了新闻,标题很辣眼。
《复旦新聘客座教授,单身母亲,独闯好莱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