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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程足够聪明,紧跟着吕一鸣的话头撩出一句:”阿姨,这是我弟弟。他说的话没人听得懂,我可以给你翻译。”
何姐心想,之前这吕程可是拙嘴笨腮的,现在也这么鬼精鬼精地了?
“倒是,你这老大都越来越像你了,这嘴不饶人。”何姐自觉无趣,转身走了。
“你看你,何姐跟金凤在成才学校同过事,大老远地来参加追悼会,你干嘛啊?惹得人家不高兴?”邱枫埋怨着吕一鸣。
“不高兴就对了,今儿什么日子?还高兴?我看着她就来气。她从来都不叫你老师,她------”吕一鸣后面的话让邱枫用手堵在了嘴里。
百年校庆刚过,就来这里开一位北大教员的追悼会,很多人的情绪都很异样。有人痛斥打人者,也有人追问,金凤为什么不住在北大,为什么我们对人才会这样疏于保护?北大来的人和各地民俗学会的代表都显得义正辞严,他们追着那些北大法律系的同学问东问西,感觉他们是来主持正义的。村支书和那几位村民代表躲在角落里不敢吱声,尤其是赖子。他本来想刺探一下风声,担心自己不来,听别人传话会判断失误。可是一到这里,看见满眼的白花,人人胳膊上戴着黑纱,他们几个就傻了眼。
汪富贵拿着几个缝了白花的黑纱走到村民们身边:“支书,请你们戴上吧。”他的语气低沉带着浓重的伤感。
支书从汪富贵手里接过黑纱,瘪了瘪嘴,无声地把黑纱分发给几位村民。村支书这些天苍老了许多,他担心富贵会因为伤心而把身体搞坏了,更担心富贵会把厂子关了。忽然他在人群中看见了小聂的哥哥聂建华。
聂建华自从小聂和黄坎分居后,更加关心小妹了。他到威海东亚学院去看过,除了冬天之外,聂建华觉得那边的生活比北京滋润多了。他不想劝小聂跟黄坎和解,但一直在催促小聂“找个下家”。
他的确给小聂的厂里派了几波人,但工厂的氛围并没有大的改观,正当他想打退堂鼓的时候,就出了金凤的事,汪富贵的做法是给厂里集体放假,工资照发。现在厂长的名还是挂在小聂名下,聂建华这个当哥哥的不能不替小聂捏一把汗。他思忖着:汪富贵是个好人,可是不是太善良了,善良的有些懦弱。上次小妹已经替他挡过一次难,这次真得问清楚,小妹马上就硕士毕业了,干脆去找个国企干干得了。
可不管聂建华怎么在电话里问,小聂就是不往明白里说。小聂告诉哥哥今天是在歙县开金凤的追悼会。
“忙完这阵再跟你细说吧,我和汪总聊了个通宵。”小聂在电话里的这句结束语把聂建华噎得直瞪眼。
他今天就是想等着追悼会结束好好“审审”自己的妹妹,一个通宵都聊什么了?就干聊吗?就没点儿别的“节目”?跟黄坎也没聊过通宵吧?不过这现场的气氛让他无心跟小妹开玩笑,尤其见到汪富贵,虽然汪总也礼貌地对他点点头,但看得出他脸上一贯的和善、敦厚不见了,倒是眼神里透出一股怒气。
邱枫揪着吕一鸣离开何姐好远,才站定就看见桂香和萧乾在不远处面对面地说话,萧乾显得很焦急的样子。
没多大功夫,桂香走过来对邱枫说:“我开完会就回北京了,你们什么时候走?吕程学校里不会有事吧?也出来不少日子了。”
吕一鸣觉得桂香躲躲闪闪的,“妈,那家伙怎么了?火急火燎地。”吕一鸣提起萧乾嘴里没有好话。
桂香本来不想说,可还是说了出来:“唉,群莉联系不上,已经三天了。他也是着急。“桂香眼圈儿微微红了。
”什么?那他还待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找?“吕一鸣情不自禁地喊起来。
吕程很少见老爸这样粗脖大嗓的讲话,他一直都看到一个幽默、诙谐的老爸,吓得瞅瞅身边的妈妈,邱枫听说群莉失踪三天了,见萧乾在那边直转磨,她拉起吕程就朝萧乾走过去。
”唉,你干嘛?干嘛拉上我儿子?“吕一鸣追在邱枫身后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