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赵老,大驾光临,稀客、稀客,快快请进!”
高育良起身,温文尔雅,笑脸相迎。
将赵蒙生往沙发上引。
“好!育良书记,叨扰了!”
赵蒙生微微一笑,并未客气。
依言,落座。
高育良亲自冲泡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茶。
“赵老,请用茶!”
“不知赵老突然莅临汉东,有何指示?”
赵蒙生哈哈哈朗爽一笑。
“育良书记,言重了!”
“我早已退休赋闲在家,岂敢言之指示。”
“我来汉东,无他,素闻你是同伟最敬重的老师。”
“今日,专程来拜访、拜访您这位法学泰斗高教授。”
“当然,也是感谢你对同伟的栽培与教导。”
纵然高育良书生气,清高。
但,听到赵蒙生对他如此敬重。
内心深处不免受宠若惊。
“赵老,客气啦!”
“孟子曰:‘君子有三乐……
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
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同伟呢,是我执教多年,最赏识、最器重的学生。”
“品学兼优,是我当老师的最大成就感。”
“教书育人嘛,亦是‘成人达己’的自我修养过程。”
赵蒙生赞赏道。
“育良书记,说得好!”
“难怪同伟一再推崇,声称要让你这位老师升官上位。”
“由你担任汉东的省委书记。”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高屋建瓴,很有深度。”
高育良谦卑地笑道。
“赵老,谬赞,谬赞了!”
“一家之言,若是说得不对的地方,还望赵老海涵。”
赵蒙生微微笑了笑。
“育良书记,不必客气!”
“事实上,我也有所听闻……”
“同伟那小兔崽子,跟你家的闺女芳芳,好上了,还生了孩子。”
“算起来,你我都是亲家。”
高育良、吴惠芬尴尬了。
亦或。
也是有一种高攀的成就喜悦感。
“赵老,是我家芳芳不懂事,高攀了。”
赵蒙生释然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