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那一晚指的是佳酿节的时候,优菈的那些亲戚们绑架派蒙的事情。
优菈当然明白荧所说的那个夜晚意味着什么,她深表认同地点点头,说道:我也不想回忆,那一晚的事情。”
“要怪就怪我的那些亲戚们太蠢了,天天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妄图再度过上昔日旧贵族时期那种奢靡无度、纸醉金迷的的白日梦。
眼看着优菈顺着自己的话题,开始数落起她那些不靠谱的亲戚们,荧再次问道:“那么,你真的已经和邵云彻底和解了吗?”
听到荧又问起这个问题,优菈抬起右臂,将其搁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而又释然的神情。
“是啊,即便我心有不甘,可又能如何?”
紧接着,优菈回想起这半年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邵云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复仇是蠢者的游戏”,划过脑海,令她自嘲起来。
“复仇是蠢者的游戏,我今天明白了当初邵云说的那句话,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复仇的……”
看着眼前已然认清残酷现实的优菈,荧感到有些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样接下对方的话才好。
“我……”荧微微张口,嘴唇轻颤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声音。
优菈见状,轻轻地侧过脑袋,目光落在站在她身旁的荧身上。
只见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轻声安慰道:“不用有什么心理包袱,我跟邵云已经和解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别让我再想起我的过去了。”
说完这番话后,优菈将视线投向床头摆放着的闹钟。
眼看着要到上班的时间,优菈连忙撑起身体下了床,走向衣柜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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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上了那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警备队队员制服,深蓝色的上衣搭配着银灰色的领章与腰带。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优菈回头看向还留在房间里的荧,叮嘱道:“我要出门工作了,离开我家的时候,记得关好门哦。”
荧看优菈连早餐都不吃,就要去上班,连忙问道:“你不吃早饭吗?我借用了你家的厨房,稍微做了一点。”
听到这话,优菈稍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摆了摆手,婉言拒绝道:“不了,我中午的时候早点吃就行了,要是因为这件事迟到可就糟糕了。我才成为正式警员没多久,不能迟到的。”
荧掏出了邵云昨晚交给自己的那瓶“苦药酒”递向了优菈。
“既然没时间吃早饭,那不如先把这个喝了吧。”
优菈看着荧递过来的绿色小瓶子,饶有兴趣的问道:“这是什么啊?”
荧解释道:“昨天晚上听邵云说,这个东西是苦药酒,说是可以恢复体力什么的,对解除宿醉有用。”
优菈半信半疑地接过苦药酒,拔掉瓶塞。刹那间,一股浓郁而独特的药味扑鼻而来,令她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然而,尽管心里有些犯嘀咕,但为了摆脱宿醉的折磨,她还是仰起头,将瓶子里的药剂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优菈有些反酸水。
但,没过几秒钟,优菈就明显感觉到那种因宿醉产生的头痛完全消失了。
随后,她随意地将空瓶子搁在了床头柜上,转头向荧问道:“嗯,多谢啦!不过话说回来,邵云这家伙人呢?”
荧抬手指了指卧室外的客厅方向,笑着回答道:“他呀,这会儿还躺在沙发上睡觉呢!”
……
得到答案后的优菈快步走出卧室,径直朝着客厅走去。
当她看到邵云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时,不知为何,她紧紧地攥起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杀了邵云?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在优菈的脑海中划过,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最后她还是心有不甘地松开了拳头。
“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我再怎么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话音刚落,她便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怨气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了。
片刻之后,优菈恢复了平静。
“算了,该去上班了,迟到就不好了。”
说着,她转过身准备出门。
……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优菈转身的一刹那,邵云放在腰间枪套的手,缓缓的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