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算了。
反正也用不到杳然了。
心腹大患已除,该去做正事了。
然而。
谢殊萤不知道的是,身为流云宫掌事,可以操控各种云霞进行监听。
在确定她离开后,月汐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抹去眼泪,如释重负地叹气。
月汐从枕下取出一枚传讯玉符,上面闪过一行小字:
【小悦,你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法术,她真的来找我了,幸好之前和你对过。】**
云渚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寒玉榻上,四肢被缚神链锁住。
“…..母亲。”
他声音沙哑,看向坐在床边的女子。
天后神色复杂:“你可知你昨日险些冲进火海?”
“霜华呢?”
“云渚…...”天后斟酌着字句,“有些事,没有再来的机会……”
这种语焉不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听一声脆响,缚神链寸寸断裂。
云渚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殿内,只余寒玉榻上几滴鲜红的血——那是他强行挣脱时,腕间被割裂的伤口。
“天后!”几个小仙娥听到声音,赶紧过来护驾。
“无事,你们下去吧。”
天后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她和天帝好像……错了。
他们以为云渚从不主动找霜华,便没什么感情,可既是姻缘星辰定下的情劫,又如何逃得掉?
凌霄殿内。
天帝得知天刃殿燃烧的大火来自天厨后,便完全不相信能把一个神烧成灰烬。
于是找来司禄星君立刻展开溯源镜。
只见镜光笼罩着那堆骨灰,渐渐浮现出宋悦笙生前的影像。
“确是霜华上神无疑。”司禄星君额头沁汗,“神魂俱灭,再无转圜。”
天帝盯着镜中渐渐消散的身影,指节捏得发白。
霜华那个性子简直和她娘那只霜妖一样!
一旦觉得没胜算,便以死明志。
当年的天隙渊便是如此。
现在最要紧的是,云渚若被天隙渊的邪气侵染,日后将会出现大乱。
但解决这件事的神已经不在。
“谁?”
天帝警觉地挥手施法。
无人在。
……
“滚开!”
云渚一挥手,银甲天兵如落叶般四散飞出。
他指尖凝着刺目的神光,一步步走向那座矗立在天规台上中的巨碑。凌霄殿中听到的对话让他的手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