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啸的风声中传过来,七分疏狂力道。
林芝安这下不得不停下脚步,确认身后有人喊自己,一手挡着雨一边回头,看向对面。
马路中间隔着白色的栏杆,车辆川流不息,人潮熙熙攘攘,就在医院的外头,有人脚步沉重就有人轻盈,风不知道从哪刮过来一只蓝色的纸折蝴蝶,刚好刮过他脚边。
暮色下是斜风细雨,周述站在马路对面,一手撑着出租车车门,眉心折起一道浅浅的经年的痕迹,叫住她的名字,深眸沉黑疏冷,映出林芝安的身影。
他抬手拍了拍车门,动作惯带几分沉稳和随性,声音微高,抬了三个调,怕她听不清,腔调清晰冷静。
“上车,回家。”
“我?”林芝安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表情有些愣,一开口的嗓音破碎的快发不出声音。
哭什么。
跟猫似的。
怎么能有这么像猫的人。
周述退后半步,松开手,顺手也将手中用完的碘伏棉签一同扔进旁边写着医疗废物的垃圾桶里,发出哐当一声。
袖口遮住冷硬手腕,同时也遮住刚被纱布扎上不久的狰狞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