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陈皮的父亲陈当归病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眼见男孩犹豫不决,苏尘为打消他的戒备之心,说出了陈皮父亲名字。
果然,男孩一听到苏尘说出陈当归患病,眼神一亮。
“军爷,请随小的来!”男孩立即前头引路。
“好,多谢小兄弟!”苏尘喜笑颜开,不光因为男孩同意带路。
之前苏尘在心里想过无数种可能,为何陈当归没有前往庄园求医。
最坏的可能便是陈当归旧疾复发,已撒手人寰!
通过男孩的表现,苏尘断定陈当归如今还活在人世。否则按照正常人的下意识行为,男孩一定会告知苏尘陈当归已不在人世。
“好叫军人知晓,陈叔已卧床数月不起!”男孩见苏尘总以微笑示人,因此胆怯之意消散不少与苏尘攀谈起来。
“且粒米难咽,可谓苦不堪言!旬月前春耕……”
“等等!”男孩话未讲完,苏尘抬手喝止众停下脚步。
“马汉,发报!”
“侯爷请讲!”马汉立即取下木板,准备记录苏尘的电文。
“小五,速派人入宫借车,陈家洼接人手术!”
苏尘念出电文后,抬手揿起衣袖看了下手表,祈祷着有人值守在无线电报机旁。
马汉立即翻开密码本起草电文。
“侯爷,电报已发出,”三分钟过后,马汉将电文发出。
“嗯,注意监听回电信号!”
“遵命!”马汉头上戴着的耳机,从来就不曾取下过。
苏尘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长乐公主估算出苏尘的行军速度,大致会在猗氏县境内。
因此特意交待小兕子监听电报信号,以免错过苏尘求助电报。
带路的男孩傻眼了,他不关注无线电报机,没见过的物件多了去。
侯爷、入宫两个词他听的很清楚。
当然,男孩不了解侯爷是几品勋爵,他只听家中长辈说过,县男比县太爷大出好几级。
县男从五品下,县令多为七品。
视线转到庄园,小兕子轻轻抚摸着电报机背包,眼中思念之色尤为明显。
忽的,小丫头看到信号灯闪烁,立即将耳机紧贴耳朵。
小兕子原本身高不够,坐在椅子上既不方便练字,更加够不到收发电报。
因此,她坐的椅子上垫了数层棉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