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心如止水,全力突破筑基后期!
丹田内的灵力汇集若云,围绕着玄黄珠飞速进一步凝结,逐渐化为一小团凝实的云团。
修行的顺利,超乎姜河的想象。
天地间亦或者体内的灵力,对他未有一次抵触,异常温顺得接受他的调动。
姜河略有诧异,但也没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凝神贯注,打算一举冲破关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姜河闭目凝神,盘坐在床铺之上,心无旁骛。
然而,在黑暗中,却悄然有两点亮光闪烁。
不知何时,黑发小女孩穿着洁白的亵衣悄然出现,她怀中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绒布小熊,正静静地望着他。
“爸爸……不能让妈妈发现哦?”
若是被妈妈发现,那爸爸,便怪不得衿儿了。
她所称呼的,并非是爹爹。
……
时间漫长,漫长到让姜元夏失去了概念。
师尊渺无音讯多少天了?
每一天,对她都像是再经历了一次四年。
若非有带着师尊气息的衣物陪着她,否则,姜元夏怀疑自己要发狂。
善法殿的探子近乎疯狂的向整个河州席卷而去,可却得不到一点讯息。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雁过留痕,人过留声,在有限的时间拼尽全力的逃亡,怎么可能不留下点痕迹?
然而,师尊真的蒸发在这个世界了。
茶香淼淼,水雾蒸腾。
黑发少女绝美的小脸在雾中更显缥缈,如遗世仙子,捉摸不清。
少女一身黑衣长裙,没有穿惯常喜欢的白色,黑发垂腰,仙姿淡雅。
面色苍白,眉间流转着一缕忧色,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心有所思。
纤纤玉指扣在白瓷杯沿,她轻抿一口,静静听着身边小禾的喋喋不休。
“姐姐,枫国,陈国的弟子来报,灵舟航线及时封禁,而也未发现遁光和修士御剑。姜……姜大人,会不会还在上庆郡未曾离去?”
脸颊带着些许婴儿肥,鼻尖有一点雀斑的青涩少女向黑发少女汇报。她话语间带着些许的不忿,似乎对她口中的姜大人很不满。
“咔嚓——”
姜元夏骤然捏碎手中杯盏。
血珠染着碧色茶水,夹在碎裂的白瓷片中坠落而下。
“姐姐!不要再因为你那个师尊生气了!”
小禾手忙脚乱地拿出黑玉膏,想要给黑发少女疗伤。
姜元夏轻轻摇头:
“小禾,你陪我这么多年,也该习惯了。”
小禾伸出的手顿时僵住,不甘心地收回,眼眸中含着水花。
她不就是这些天在平州为姐姐坐镇善法殿,盯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么!
可为什么只是这短短几天,姐姐竟然瘦成这样,一直闷闷不乐的。
一定是那个混蛋姜河,又在欺负姐姐!
“为何?师尊到底,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烦躁,焦虑,让姜元夏坐立难安,她用力的咬了下舌尖,血腥的气息在口腔弥漫,让少女稍微缓了一会。
小禾小心翼翼地继续汇报着:
“韩安梦如今已经从山州来到平州,不日前逼迫大齐国君退位,自己担任所谓的女帝。”
姜元夏轻蹙眉心:
“那位太上长老,该是和韩安梦达成某种约定,恰好,教内某些人看不惯我坐在这个位置,恐怕顺手推舟,让韩安梦回到大齐,呵……”
她唇角挂着一缕嘲讽的笑。
都说青阳仙宗世家盘横,以所谓仙血尊荣垄断资源,可这神感教又好得到哪里去?
神感教本就是一群肆意妄为的魔头,莫非还要指望他们,比青阳仙宗还要公平?
若非是自己乃先天魂体,死后不受拘束,魂归天地再行入胎。
这群人奈她不得,加之又有蛇尊者的庇护。
若非如此,就算她天资再如何非凡,都可能会因为区区一丝嫉妒为引而丧命。
那群魔头可不管你未来对神感教有多重要,一向是恣意妄行,不顾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