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厚照很是吃惊,心中暗道:“这人可以啊。”接着问道:“张璿也忒大胆,人家只是要求归还舞生,哪里了有什么暗地回复护卫了。”
张宗说心中腹诽道:“也不看看自从你登基以来多少藩王栽倒你手上,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谁不知道鲁王一脉要被你整死?如今地方官想获得圣心,天天大眼睛盯着各地藩王。”
这时侍候一旁的张大顺道:“也不怪张巡抚这样想,正德五年,安化王造反,当时张大珰就上奏弹劾庆王曾向安华王行君臣礼,陛下降敕切责,夺其禄米三分之一,并将庆王府中护卫改为宁夏中屯卫,隶属陕西都司。正德九年庆王哀求恢复禄米。 陛下瞧他可怜同意,但其恢复护卫的请求则未得允准。”
朱厚照看向张大顺道:“你如何计较?”
张大顺微微躬身道:“回禀陛下,奴婢觉着临时暂拨即可,权作周全。”
朱厚照点点头,这时就有人呈上笔墨,朱厚照便批改道:“乐舞生归中屯卫,临期暂拨之。”朱厚照接着道:“吏部尚书一职开始廷推了吗?”
张大顺道:“今日开始,荣王主理着的。”
朱厚照唠叨道:“这猴儿知道我要来西内,心痒痒的托辞好久,我不允许,他没有使性子吧。”
“没,荣大爷好着嘞。”张大顺偷觑圣颜笑道,“再说侍讲的师傅们都夸荣大爷。”
朱厚照再次看了眼太素殿便转身走了回去。
一群人跟在他身后,而朱厚照此刻想的是,毛纪果然是有动作的。不过想想也是,如今京城学子纷纷拜会王守仁,只求能够见上一面,听说王守仁不堪其扰已经住在都督府里了。
虽然朝堂官员为了避嫌,但是仍有不少监察御史、翰林院的官员们不顾避嫌前去拜谒,这种毫不遮掩的样子开始没什么感觉,时间长了总觉着心中不是滋味。
这时朱厚照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一旁的张大顺道:“复查鲁府的奏本科道官,选出来了吗?”
张大顺忙躬身禀道:“回万岁爷的话,听闻阁老们在文渊阁争执不下,尚未拟票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