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就收下吧”杨一清仔细的看着枝桠,瞥见管家还不走问道“还有什么事?”
杨忠又道:“老爷,今日您进宫,内阁次辅王琼来了。”
杨一清闻言这才放下手中的剪刀,转身看着杨忠道:“说什么了么?”
杨忠忙道:“他闻老爷被陛下唤进宫了,就走了,没说什么。”
杨一清闻言又拿起剪刀,喃喃道:“你这梅花忒糊涂,你想多生出这许多枝桠,主人却要留你开花,也不想想这剪刀在谁手中。”
杨忠闻言觉着老爷糊涂了,却不敢插话,于是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杨一清忽见长子绍芳侍立廊下,招手笑道:"你来得正好。”
“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杨绍芳给杨一清行了礼,见父亲正在兴头上,却不打搅,而是侍立一旁。
杨一清毕竟是七十岁的老人了,家里不放心,于是杨一清在奉旨回京时,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就跟了过来,后来杨一清去陕西,他仍是跟了过来。
“你来了.....有什么事么?”杨一清修剪的差不多了,但是目光扔在梅枝上。
杨绍芳道:“没事,见父亲今日没有公事,所以儿子前来伺候着。”见父亲转身,赶忙上去搀扶。
父子二人回到了书房,杨绍芳扶着杨一清靠在酸枝木圈椅里,杨一清手向书架一指,杨质庵便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却是资治通鉴。见屋里有些背光,杨质庵又点起了灯,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在万字不到头的窗棂上,倒似幅水墨画儿。
杨绍芳回到杨一清身边,又吩咐人上热饮。
杨一清笑道:“我这里无事了,你先忙去吧。”
杨绍芳也笑道:“儿子在这里没有什么忙的。”
杨一清看看面前的这个儿子,心中微微一叹,他们杨家的福气,到了他这一代,也就结束了,自己的儿子、孙子中竟无一人中了功名的。这样算和杨廷和的儿子杨慎比,差远了。
自己家世还是薄啊。
自己家祖籍云南安宁,祖父是个普通农民,是跟随父亲是做官才出了云南,父亲致仕后,居住于巴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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