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自言自语之举，实则是因为他心中所想，难以启齿于他人，生怕一旦泄露，自家兄长便会不仅收缴了他的“心头好”，更添几分责备。

但是，聂怀桑并不知道聂山自己脑补了那么多的东西，所以等突然迎来大哥的关心后，聂怀桑那叫一个‘受宠若惊’。

等聂山和聂明玦说了聂怀桑的不对劲后，聂明玦也是很担忧自家弟弟的精神状态，于是聂明玦就向蓝曦臣这个有弟弟，而且弟弟被养的很优秀的人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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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在多了那么些年的记忆后，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好骗的蓝曦臣了，而是黑芝麻馅的蓝曦臣了。

特别是在对上聂怀桑的时候，蓝曦臣更是多留了好几个心眼，生怕自己又被他给迷惑了。

现在的蓝曦臣真的是看到这些乖乖巧巧的人，那叫一个害怕，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以前，蓝曦臣还在想着他弟弟什么时候也能像聂怀桑一样活泼一点儿，嘴甜一点儿，从知道了以后的事情，蓝曦臣觉得自家弟弟其实很好了，至少不会欺负他这个兄长。

从忘机懂事开始，就接手了他力所能及的事情，帮他处理宗务，让他有休息的时间。

没有像聂怀桑一样，看着聂明玦这个大哥每天皱着眉头处理宗务，自己就不务正业的看话本子。

想想，蓝曦臣都有些同情聂明玦了！

.......................

蓝曦臣听闻聂明玦一番言辞后，心念电转，几乎在眨眼间便察觉到了聂怀桑身上的异样，不动声色间，已为聂怀桑设下一计。

“明玦兄，”蓝曦臣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我观怀桑之态，或许并非疲累至极，反倒是闲暇过剩所致。”

此言一出，聂明玦眉头紧锁，满心疑惑如潮水般涌来。

莫非，不是自己给予怀桑的任务过于繁重，才令他如此萎靡不振？

“闲暇过剩？”聂明玦喃喃自语，心中着实难以置信。

聂明玦可是清楚自己给聂怀桑安排了多少事情的，当初他处理那些事情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这聂怀桑还能有过闲暇无聊之时？

然而，曦臣向来坦诚相待，断无欺瞒之理。

如此一想，聂明玦心中的疑虑非但未减，反倒愈发浓重。

聂明玦现在满脑子的疑惑，他一个粗人实在是搞不懂，他都有点儿想抓着聂怀桑问问他，他到底怎么了。

但是，聂明玦又怕聂怀桑骗他，所以这才选择了问蓝曦臣，毕竟蓝曦臣也和他一样养了一个弟弟，还把弟弟养的那么好。

上一次风波之后，聂怀桑在聂明玦心中的信誉度，已跌至谷底，至少在干活这一方面是跌至负数。

“明玦兄，试想，若他真感疲惫不堪，此刻怕是早已哭喊着来抱你的大腿了，哪里还有时间在那独自低语，惹人遐想。”

说这话的时候，蓝曦臣就想到了，每一次聂明玦要收拾聂怀桑的时候，聂怀桑都会抱着聂明玦的大腿不放，一个劲的哭诉着。

“此等行径，多半出自那些闲得发慌之人。”

当然，还有那些真正的精神上有问题的人，可能也会有这样的表现。

但念及聂怀桑，此人隐忍多年，竟能不动声色地将那曾风光无限、玩弄仙门百家于股掌之中的金光瑶拉下神坛。

蓝曦臣心中暗自思量，聂怀桑绝非易于被简单标签化的角色，他的城府与心机，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也绝对不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情，就出现了什么精神失常的问题。

所以后面的话，蓝曦臣就没有告诉聂明玦了，反正说出来也只会让聂明玦跟着瞎担心。

倒不如，不说了。

还有，这些天，他看怀桑还是很高兴的，特别是在知道无羡和忘机要回来的时候，宴席上用的酒，都是怀桑专门准备的好酒，一看就是无羡喜欢的。

聂明玦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平时忙的时候，那是脚不沾地，哪里来的时间在哪里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