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徐阳还能施展空间之力进行挪移，那么古族巨人就能抓住转瞬即逝的空间波动，离开这座牢笼。

如果徐阳无法施展空间之力，就只能留在原地硬扛古族巨人一击。

权杖落下，却在落至半空时被猛地弹飞。

崩碎的一角脱落，落在极远处。

古族巨人一怔，目光上移，看向权杖处的缺口。

它似乎没有预料到本该被冲击波震碎的细线会还在。

一根根金白两色的细线如蛛网般密布在古族巨人周身。

这些细线就连顶级金仙器的权杖都能崩碎，更别说古族巨人身上披着的盔甲了。

如此数量，一旦落下，能将这套盔甲连同古族巨人一同搅碎。

“你何时得到了虚空意志的承认？竟能让它如此青睐于你？甚至能容忍你发挥出超过虚空能够容纳的力量上限。”

古族巨人的目光从权杖缺口处，又移回到了徐阳身上。

它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惋惜。

要是虚空将他排斥出去，不管是在混沌还是在混沌外，它的本尊都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徐阳。

可惜这里是虚空，能够容纳的力量有上限。

仙尊层次的存在，只能触及到上限，无法发挥出超越上限的力量。

这也就注定了，自己不会是徐阳的对手。

不止是它，整个虚空下的所有生灵，都不可能会是徐阳的敌手。

“虚空有自我意识？”

徐阳曾在朦胧中感知到过人族天地的意识，他也猜测过虚空是否会诞生出意识。

毕竟一株草，一棵树，一块石头，甚至一团火球，一颗星辰都能诞生出意识。

存在了亿亿万年的虚空会诞生出意识，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徐阳从来没有和天地意识接触过，更不要说虚空的意识了。

至于虚空意志的承认？

会被虚空驱逐的是仙尊，他只是一个金仙后期，哪有驱逐之理？

“你知道那些无法炼制身外化身的生灵，成尊后为了守护族群，不得不自斩一刀，迫使自身力量跌落至虚空能够容纳的上限，才能得以留下的仙尊吗？”

古族巨人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