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的声音,子矜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他人还没进门,便大声嚷嚷道:“王贤,你可算舍得回来了。”
可当她冲进王贤的屋子,却扑了个空,这才来到客堂。
瞧见白幽月,子矜不禁皱起了蛾眉,小声问道:“小姑娘,你是谁?怎么跑到王贤家里来了。”
白幽月轻轻叹了口气,倒了一杯热茶,朝子矜招了招手。
柔声说道:“子矜,过来坐,王贤没回来……”
“啊......你是白先生?”
子矜端起茶,仔细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奇。
笑道:“若不是听到白先生的声音,我肯定以为是书院新来的学员,胆大包天地溜了进来。王贤呢,他人在哪儿?”
白幽月本不想谈论王贤的事情,但她也知道子矜心里一直挂念着自己的徒儿。
无奈之下,她只好浅浅一笑,说道:“你要是答应不泄露他的行踪,我就告诉你……”
子矜连忙点头,保证道:“放心,我连王予安都不会说。”
白幽月喝了一口热茶,拉过子矜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就在子矜发出一声惊呼的瞬间,白幽月神色一正。
严肃地说道:“你打死都不许说出去!”
子矜满脸惊讶,失声叫道:“我的天啊,他竟然跑去打仗了,这么好玩的事儿,居然不叫上我!”
白幽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连我这个师尊,他都没让跟着,怎么敢带你去冒险?”
“那可不是在书院里闹着玩,是真刀真枪,要流血死人的。”
子矜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想象着王贤在荒原上纵马驰骋、挥剑杀敌的场景。
怔怔地说道:“原来皇城传的那些事儿,是真的啊。”
这些日子,不光是皇城,就连书院都在流传。
说有个神秘人去了南疆虎门关外的幽冥谷,单枪匹马,救下数百被蛮族大军奴役的修士天骄......
可没人见过那神秘人的模样。
众人纷纷猜测,会不会是四大宗门的某位长老亲自去了南疆......
却没想到,今夜白先生告诉她,那个神秘人竟然是王贤。
而且,大捷之后,王贤没有跟众人回皇城庆贺,而是独自一人,前往了荒原。
天啊!子矜忍不住拉着白幽月的手,叫嚷道:“这也太有意思了!”
这天晚上,胡可可又做了一个噩梦。
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午后,年少懵懂的少年手提花篮。
里面装着刚刚在花园里采摘的鲜花,满心欢喜地悄悄爬上高塔,想要给父皇一个惊喜。
高塔高耸,平日里即便身边跟着几个侍女,他也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爬上去。
可今天,他的速度格外快。
刚过午时,皇宫里的侍女们大多都在午睡,因为她们的主人也在午休。
胡可可蹑手蹑脚地爬到了高塔的最后一层,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满心期待着给父皇一个惊喜。
突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夜里病人压抑的呻吟,又像是猫儿求偶时的叫声。
少不更事的少年好奇心顿起,偷偷往前挪了几步。
心里琢磨着,父皇大中午的不睡觉,待在这高塔上做什么呢?
他猫着身子,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轻轻抬起头,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往前看去。
只见一张精美的羊毛地毯上,有两个赤身裸体的人。
他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一个是姑姑胡丽丽,另一个是叔叔胡飞龙……
受到惊吓的胡可可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随后立刻捂住自己的小嘴。还没等屋里的两人反应过来,他便扭头朝着高塔下跑去。
“不能让他跑了!”胡可可听到姑姑焦急的声音。
“放心,他跑不掉的!”这是叔叔笃定的声音。
胡可可慌不择路,一溜烟跑下高塔,声嘶力竭地大喊:“父皇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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