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将捏在手里,已经捏得粉碎的肉干,撒手往湖水里撒了过去。
一边说道:“吃吧,管他成不成双,只要你们开心就好的。”
说完拍了拍小手,看着李玉浅浅一笑。
说道:“难怪王贤从来不肯绣成双成对的鸳鸯,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这个道理不成?”
李玉闻言也呆住了,只是怔怔看着子矜。
唐天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看着子矜笑道:“他估计是怕麻烦,哪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想事太多,心累。”
子矜沉默不语,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龙惊羽嘿嘿一笑,说道:“我那兄弟据说下山有大事要办,至于什么事,连我师父也不清楚,好像只有先生知道......”
“难怪他连大路师兄也顾不上送回来,只是交给先生,就匆匆离去,连白先生也离开了皇城。”
子矜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看着面前的三人笑了笑:“我们还在这里想着鱼儿和鸳鸯,会不会成双成对,王贤已经跟着白先生,去做大事了。”
唐天嘿嘿笑了笑:“那家伙嘴紧得很,离开的时候也没告诉我,他要去哪里。”
......
皇城,烟雨湖边。
天空流云如丝渐碎,寒风吹过湖水瑟瑟发抖。
吹得湖边光溜溜的柳枝不停晃动,看上去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死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
一身素衣的白幽月坐在湖畔,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无语。
坐在她面前的先生说道:“虎门关的黑幕就要被掀开了。”
听着这番话,白幽月不由心头微凛。
算着明日就是大皇子的大婚之日,而自己的徒儿还在南疆的深山里,与蛮族之人斗,与虎门关的内奸斗智斗勇。
寒风轻拂黑发,却吹不动她如水的心境。
沉默良久,才幽幽回道:“都说圣人无心......这皇朝的兴衰,关我师徒何事?”
先生听出了白幽月的埋怨,一时无语。
想了半晌,才回道:“一切由来,皆是王贤自己的选择,或者,他需要这一场磨砺,才能陪着你走得更远一些。”
说完这句话,湖上寒风再起。
摇摇头,白幽月叹了一口气。
缓声说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从遇到我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在别人面前低过头,哪怕被天下修士追杀!”
“从他找到长生经,看到如天书一般的经书那一刻开始,我这个师尊对他的帮助已经没有太多的帮助了!”
“九死不悔,经历劫难,又看到了天书一般的经文,又怎么可能倒在皇朝那些恶人的剑下?又怎么可能畏惧前往蛮族一战?”
“我只是替他不值,心疼他而已。”
湖上早已没有那一对鸳鸯的身影,看在白幽月的眼里,觉得有些落寞。
想了想,又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想着书院山上的两座小院,想着王予安跟子矜。
想着子矜当日跟王贤的关系,好像比王予安还要好一些,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浅浅笑道:“怕是你也想不到,子矜宁愿待在山上跟李玉那丫头玩,也不肯陪王予安回皇城,参加明日的婚礼吧?”
先生一愣:“子矜跟予安,不早在一起了吗?”
“你想多了!”
白幽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一叹。
在外人眼里,子矜只是王予安的一个侍女,只有白幽月知道子矜的心思。
只不过,两人眼下在书院相安无事。
却不代表有一天,王予安离开书院,回到皇宫之后,依旧跟书院的小院一样。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嘴角微动,喃喃道:“所谓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不过是传说中的故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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