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钦双目猩红,扣着我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语气也重下去:“如今你和他情深义重,不离不弃,哪怕他输了,哪怕他死了,你也要生死相随,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闭上了双眼,只觉疲惫,疲惫到一句都不想解释。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我曾经也想放下一切陪他走,说我并非贪慕权势,说我只是想回家。
回不去了。
都回不去了。
十一月初八前,我总盼着那一日快些到来,十一月初八后,却只希望自己永远留在了那一日。
他应该放我死在那里的。
至少,也是给谢琅一个交代。
政权更迭非我力所能及,但倘若不是我,谢琅本可以一身干净地在大殿,同这片谢氏的江山作别。将来史书提及,或有后人感慨,也算荡气回肠。
谢琅一向重气节,哪怕担下弑父杀君的罪名,也要维系住谢氏最后的体面。我不敢想,萧玄钦杀进大殿时,都会对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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