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抹冷笑:“你以为一个女人就能打发我?”他的语气轻蔑,显然对这提议不屑一顾。
素海尔瞥了他一眼,目光如刀般锐利,嘴角扬起一抹轻蔑:“想要更多?那得看你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他的声音冷静而从容,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权谋气息。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急匆匆闯入大厅,气喘吁吁地禀报:“大人!刚收到的消息,狮鹫营和猎豹营哗变,抛弃了贝尔特鲁德,他们去鲁莱港投靠古夫兰了!”
“好!”素海尔猛地丢下餐具,霍然起身,转身看向弗朗索瓦,语气冷酷而果决:“行了,别磨蹭了,赶紧吃完。我早有准备,现在时机已到,今晚就进军潘菲利亚城,你也一起跟着去。”
素海尔的声音如同军令般不容置疑,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弗朗索瓦没有再开口,默默低头拿起餐具,咬下那口烤生蚝。食物温暖的滋味在口中散开,但他眼神冰冷,心中百味杂陈。
第二天下午,烈日炙烤着大地,潘菲利亚城外的荒野被晒得一片焦黄,空气中弥漫着干枯草木与尘土的气息。素海尔率领安托利亚苏丹卫队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终于抵达城下。队伍行进时扬起滚滚尘烟,马蹄声沉闷而有力,盔甲碰撞的金属声在旷野中回荡,透着一股肃杀的威严。苏丹卫队的黑色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金边雄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与冷酷的杀意。素海尔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身披暗金色锁甲,头盔下的目光冷峻如刀,紧盯着前方潘菲利亚城那巍峨的城墙。
城楼之上,贝托特的身影挺拔而沉稳。他身着一套镶嵌青铜的皮甲,手握一柄长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俯视着城下的敌军。獬豸营的士兵在他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布防,弓箭手占据了城墙上的制高点,长矛兵与盾兵在城门附近严阵以待。阳光将他们的铁甲映得闪闪发亮,尽管人数远不及安托利亚卫队,但他们的队列整齐划一,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无畏。火把虽在白天无用,但城头仍点燃了信号烽烟,浓烟滚滚升空,似乎在向远方传递某种讯息。
与此同时,波巴卡已带着虎贲营的残部撤离潘菲利亚城,退往原属凤凰营的驻地博斯坦戴勒。此刻,虎贲营的营地中一片沉寂,士兵们席地而坐,盔甲上满是干涸的血迹与尘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疲惫的气息。此外,波巴卡还带走了威风军校和阿里维德医院,以及从城里逃出来的一大波难民。大概波巴卡并无太多野心,而是抱着收拾残局的心态去这些事的,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参与素海尔和雷金琳特之间的冲突。
素海尔并未急于下令攻城,而是勒马停在距离城墙数百步外的空地上,冷眼观察着城头的动静。他身后的苏丹卫队迅速散开,在城外扎下营寨,将潘菲利亚城团团围住。营地中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搭建帐篷,搬运攻城器械,马匹被拴在营地边缘,低声嘶鸣。弗朗索瓦站在素海尔身旁,左臂的纱布已被阳光晒得发硬,血迹凝成暗红色的斑块,隐隐透着一股腥味。他的脸色阴沉,目光扫过城墙时带着几分不安,但更多的是被逼到绝境的愤怒。
“弗朗索瓦,”素海尔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午后的热浪中显得格外刺耳,“你带一队人,率先攀墙。我们的人数是他们的四倍,我要你去撕开缺口。”他的语气冷酷而果断,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弗朗索瓦,似乎在试探他的胆量与忠诚。
“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弗朗索瓦的脸色微微一僵,喉咙滚动了一下,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哝。他很清楚,这是一场九死一生的任务。潘菲利亚城的城墙高耸坚固,獬豸营的弓箭手在阳光下已拉满弓弦,箭尖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怎么?你不去?”素海尔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