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

紫微星爆发紫芒，形成浩瀚紫气星云，变成暗淡的死星。

圣人自爆的余波慢慢消散，凌霄天坍塌一半空间，化成虚无混沌，罡风与天火在其中肆虐，毫无生机。

边缘位置，空间正在缓缓修复，若无外力，想恢复原样，不止千万年。

虚无中的光芒彻底消散后，李靖与战神卫从未知空间中缓缓浮现。

噗！

李靖喷出一口鲜血，眼神黯淡。

此战，代价不小。

半部战神卫在圣人自爆中，被从神通空间中挤出，随爆炸化成虚无。

他伤及圣魂，想要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

大道悲鸣，山河喋血。

圣人陨落的异象，席卷三界。

三界众生注意力都在凌霄天战场。

此刻的凌霄天，半边虚无，从下方仰视，天界一半光亮一半黑暗，无尽火雨降落洪荒大地，放眼过去，生灵涂炭。

只有南瞻部洲所在的大夏，有护国大阵守护，将天降火雨抵挡在外。

“圣人陨落了，到底是谁陨落？”

“诸天星辰骤然黯淡，紫微帝星气运枯竭溃散，恐怕是紫微大帝陨落。”

“看来三界要换新主人了。”

三界众生看着破碎的天空感慨。

……

余波过后，韩信看着皲裂的玄武战阵护盾，神色凝重。

刚才紫微大帝自爆，若是在他身边，恐怕四象军比李靖现在的战神卫还要凄惨狼狈。

“没事吧？”

韩信传音给站在虚无空洞中的李靖。

“无事，还能坚持，他们的圣道法则不完美，这是机会。”李靖疲惫回复道。

闻言，韩信神色一凝，注意力回到太乙救苦天尊身上。

太乙救苦天尊此刻神色复杂，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没想到同为圣人，他们会被逼到这一步。

换他是紫微大帝，做不到如此决绝。

在他背后的天蓬，天佑等神将，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悸感。

“投降吧，大势已去，你也想如紫微大帝那般？”韩信冷冷说道。

“大势还在。”太乙救苦天尊神色恢复平静，目光却非常坚定：“道祖还在，天庭翻盘的机会还在。”

“冥顽不灵。”

韩信下令，褪去玄武战阵，兵仙法相骤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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