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薄荆州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的背影,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逐渐绷紧、发白。

聂钰诚在和沈晚辞讨论穿越城内部的装修问题,刚刚在楼上的尴尬气氛也被这个话题冲淡了,沈晚辞刚开始注意力还有些分散,会下意识的去瞟薄荆州的车,但见他一直坐在车里没动,她的心思又被聂钰诚的话牵引,渐渐地也就不再注意他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蓄意,薄荆州的车离聂钰诚的车中间只隔了两个车位,而这两个车位现在都是空着的。

待沈晚辞坐进车里后,聂钰诚例行绕车检查。

她系上安全带,哪怕隔着车窗玻璃,也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那视线如影随形。

她不确定是不是薄荆州,也没有扭头去看。

只是,等了足足一分钟也没见聂钰诚上车,沈晚辞扫了眼后视镜,见他站在右后方的轮胎边,垂着眼眸,眉头紧皱。

出问题了?

沈晚辞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去看,旁边迈巴赫的驾驶室车门突然开了,薄荆州从里面下来,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凉薄的冷峻压在他的眉心。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居高临下的和她对视:“下来,送你回去。”

沈晚辞皱眉,“不用,我坐钰诚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