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的又收了照片,王言跟开车的师傅聊了两句,因为师傅真动心了,真想拍。
交流了一下时间之后,王言才提着他的大背包,找着空隙塞进了行李架上,一屁股坐到了先前那姑娘旁边。
“怎么称呼?”
“肖千喜,惟妙惟肖的肖,大千的千,欢喜的喜。”肖千喜的手轻轻的搭在了王言的手上。
王言礼貌的一触即收:“川省的?”
“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的。”
“我有口音吗?很明显吗?”
“还好,注意就有,不注意就没有。”王言笑着说道,“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听不太出来了,这老京城别的不多,全是地道,大学里本地人也不少,时间长了一融合,哎,这普通话就普通了。”
肖千喜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捂住嘴笑了起来:“你说话真逗。”
“这不实话么,你当我跟你讲笑话呢?等你生活一段时间就知道了,那是真地道。”
“你怎么知道的?以前来过吗?”
“没有,之前车上跟一个京城人聊过,那人就地道的很。”
看着王言一脸认真的样子,肖千喜还是想笑,她捂住脸,肩膀耸动,见王言无语凝噎的表情,她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真憋不住,你太逗了。”
“纠正一下,是幽默。”
“有什么差别吗?”
王言状若认真思索:“可能会显得我这人比较正经吧,幽默是一种特质,逗却只是幽默之下的一种形容。”
“有道理。”肖千喜肯定的点头,“那你很幽默。”
“谢谢。”
肖千喜又扬起了嘴角。
“还没问,你是什么专业?”
“中文系。”
王言点了点头:“挺好,以后我的照片要是得了奖什么的,你可以发表一下评论,帮我吹嘘一下。”
“好。”肖千喜哭笑不得的点头,“不过我的吹嘘可能没什么作用,毕竟我没什么名气嘛。”
“人的际遇捉摸不定,不到了那一刻,谁又知道怎么样呢。”
“也是,那就祝你早日成为摄影艺术家。”
“借你吉言了。”王言笑呵呵的。
“我能不能再看看你的那些照片?艺术家?”
“哦,对,刚才还说要都给你看看呢,太着急跟大美女兼未来的评论家说话了,都怪我。等着啊,我再掏出来。”
“麻烦的话就不用了,以后也有机会的。”
“不麻烦,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说话间,王言动身又去拿了他的大背包,掏出了更多的照片出来,这才又回到座位上坐下。
“你现在直接给她照多好啊?”边上有姑娘看不过去了。
王言笑道:“你当我不想呢?还不是坐火车过来这一路,胶卷都拍完了。不过人就在这,也跑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拍。是吧,千喜?”
肖千喜微笑不语,只是主动从王言手里接过照片看了起来。
王言没打扰她欣赏,而是跟周边人说着闲话。都是年轻人,没有那么难打交道的。尤其他本人展示出来的自来熟,以及一些幽默风趣,这些大学生们也不排斥,相反还很想跟他说些没用的。
没别的,就是有意思。
于是在等着更多人上车的时间里,王言跟这些人算是混熟了,并借此现场定下了等到军训以后,给他们拍照的事情。
他们拍着胸脯说,就是室友不照,他们也愿意掏五块钱,再加上冲印的钱。年轻人还是很注重承诺的,没有兑现,他们会有强烈的羞耻感。而不是欠了别人钱的大爷,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