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自己将这次赈灾的米筹集上来了,定要远离这人。
虽看不见面具下九王爷的脸,但是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野蛮人。
不由伸了伸左手摸右手。
“草民不敢。”半天憋出这几个字。
谢长卿心底冷哼着:哼,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眸光不由瞥向她下意识摸右手的动作,她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想砍她的手吧。
瞧她一张小脸,比刚才要白上几分。
嘶。
真不惊吓。
语气比刚刚缓和了不少:“外面有本王的马车,坐马车回去,你的马本王会给你送回去。”
韩相宜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是真的砍她的手。
朝王爷谢道:“谢王爷。”
韩相宜坐着九王爷的马车回到二伯父家。
回到家后。
看见二伯父门前正有人挂着白灯笼,韩相宜从马车上下来,见大门口的家丁此时正取红灯灯笼,正准备换上白灯笼时。
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颤抖的着。
“为什么要挂上白灯笼?”
“韩二老爷刚去世,三老爷让挂上白灯笼。”
韩相宜泪眼朦胧,眼眸布满血丝,摇头哑声:“不可能,我找到我爹的时候,我爹还有气……。”
“不可能,我爹不会死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爹。”
她往里屋跑进去。
看见正堂屋的丫鬟婆子正挂着白布,布置着灵堂,白茫一片……。
是她此生见过最刺眼,最厌恶的颜色。
她跑到爹的房间。
春桃哭红了双眼。
“小姐,老爷殁了。”
娘亲此时的手正紧紧握住爹爹的手,眼眶的泪水一直在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