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合吓到了,“您这是做什么?府里可没这规矩。”
葛妈妈高兴地擦眼泪。
“我们小姐母子三人,这些年有多委屈,老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有多少次,老奴都恨不得拿刀杀了那对母子俩!现在好了,您就如天神下凡,替我们小姐主持公道,让小姐不用受挨打唾骂的苦!您的功德,一点不比天女少!老奴愿意跪您。”
丫鬟也跟着哭:
“就是,我们小姐终于清白了。”
屋里哭成一团,顾云合无奈极了。
“都起来,你们都是姑奶奶的陪房,哪有这样跪我的?”
谢柔擦着眼泪,“你就让她们跪吧!她们是为我高兴。”
爽快了是一回事,可日子还得往下过。
顾云合温声道:
“姑奶奶,若你还想回石家,我便将滴血认亲的关窍告知石家。”
谢柔是彻底死了心。
“我只是心疼净哥儿,没有将军府做倚靠,他将来如何袭爵?”
净哥儿红着眼眶,“母亲,你当我在乎那劳什子爵位?母亲日日被打,为儿子委曲求全,儿子看在心里,未曾有一天快乐过。母亲又为何这般执着?倒不如与他和离,待儿子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定能为母亲和妹妹挣个更大的前程。”
顾云合颔首道: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净哥儿有如此志向,何愁不能名扬千古?姑奶奶为孩子留在石家,若哪日叫石孟良打死了,让孩子们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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