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忙得很。
她打算以实验加绘图的方式来论证月食,从而辅证地圆说。
顾明玉来找茬时,就看到顾云合屋里挂着圆球、煤油灯、铜镜。
“好啊!你又在捣鼓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你有意见?”
顾云合头都不抬,继续调整煤油灯的角度。
当这三者处于同一平面时,铜镜被挡住一块,乍一看好像天狗食日!
顾明玉看不得顾云合得意。
这傻子好了之后,就神神叨叨,不是做实验,就是研发一些小玩意儿。
“你不知道吧?谢庭训有个钟爱的外室,不久就要抬进侯府了,谢庭训为她守身如玉,你除了钱和侯夫人的虚名,终将一无所有!”
不用伺候男人,守着钱和名,潇洒过一辈子?
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
顾云合真心笑了:“谢四妹妹的祝福。”
“你……没有男人的宠爱,你以为你还能笑得出来?装什么大度!”顾明玉咬牙。
顾云合头都不抬:
“无妨,爱给她,钱给我!”
顾明玉:“张口闭口都是钱钱钱,你这样世俗的人,也配给世子爷当续弦!”
“我不配,你配?”
顾云合调整铜镜的位置,“就算没有宠爱,我也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手里拿着嫁妆单子,管着侯府上下几百口人的嚼用。听闻世子爷手里有银楼、水粉铺子、绸缎庄……四妹妹不用担心我,我这辈子注定要过这种穷得只剩下钱的日子了。”
顾明玉差点把牙咬碎,“你连孩子都不会有!”
顾云合拿起纸张绘图,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观史书传记,生子多的后宫嫔妃多短寿,若我有幸不生孩子,只守着金银珠宝度日,指不定能多活些时日,将来或能为妹妹养老送终呢。”
顾明玉气得七窍生烟,走时脸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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