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再看到杨加佳，张锡凡心情有些复杂。

他看向杨加佳的时候，杨加佳也一直在看着他，目光中有担心也有黯然。

张锡凡此刻却没有多看她，而是将目光重新放在吴老爷子的身上。

吴老爷子这才仿佛看到张锡凡一眼，目光打量了他一下。

张锡凡主动弯腰行礼：“吴老您好，晚辈张锡凡前来拜见。”

吴老爷子缓缓点了点头：“王老特别打电话给我，这么多年，你可是第一个让他求我的人。你是他的孙女婿？”

严格来说，应该是外孙女婿。之所以不提这个外字，也是为了显得亲近。南方不像北方，北方那边对姥爷、姥姥特别亲近。

南方这边，似乎是觉得叫爷爷奶奶比较亲近，所以哪怕是外祖父、外祖母有的也喜欢叫爷爷奶奶。或许是各地风俗不同。

张锡凡能够感觉到杨加佳的目光，他知道王青玉故意带着她过来，大概就是为了等这一幕。

只是张锡凡虽然觉得杨加佳前脚走了，自己后脚就和周希雯在一起，显得有些渣了。可是这些事情也是环环相扣的。

如果不是杨加佳走了，那么自己就不会喝多，自己不喝多周希雯就不会受伤。周希雯受伤了也没有跟自己说，反而去了繁华区跟自己同居。

她不求名的默默照顾自己，就是铁石心肠只怕也会有触动。

所以这件事，张锡凡不能说问心无愧，但是也对此并没有太重的心理包袱。